“将军真是深谋远虑!若是在大唐,白某一定向陛下竭力举荐!”
白居易遥拜东方,言辞诚恳。
秦远拱手抱拳。
“谢过白拾遗好意,不过还是将眼下危机度过,最为紧要。”
“嗯,白某虽不才,但也是真武九重,近来身无要事,若是将军不嫌弃,白某可以暂时留在帐中听用,也算为我安西唐人略尽绵薄之力。”
“求之不得!”
秦远大喜过望,立刻应下。
如今北境虽说真武众多,但都在一二重之间,极度缺少高层战力。
白居易的援手,可谓雪中送炭!
同时心中也震惊其武力,真武九重,看他现在的年纪,未来可能有望玄武!
巡视片刻后,两人回返校场。
秦远登上望楼继续操练阴阳两仪八卦大阵,白居易则在一侧辅助。
他不仅武力超群,阵法方面也是大家,为秦远增添不少助力。
傍晚。
秦远特意在玄池旁设宴,为白居易接风洗尘。
月如弯钩,倒映水面。
十数位安西老兵,与其推杯换盏,不时询问故乡境况。
数十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他们熟悉的一切,都变了。
长安几经战乱,百姓流离失所。
边境疆土沦陷,四周强敌环伺。
各地藩镇听调不听宣,内战不断。
注视着满头白发,思念故土,神色凄苦的老兵们,白居易起身遥望明月,缓缓踱步,叹声道:
“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
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
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
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白拾遗真是大才…”
秦远眼神感慨,终于确定,此人就是后世熟知的唐朝大诗人,白居易,而不单纯是同名者。
思绪飘忽,又想到被传为谪仙降世的诗仙李白,他又该是何等人物呢?是否真的已经离世?
毕竟从葛逻禄获得的记载来看,玄武以后,就可增长寿元!
达武道极致者,更能长生久视!
那位被尊为谪仙,在这武道昌盛的世界中,应该不是简单人物。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才散去。
秦远送白居易前往住处,问道:“西域与长安差距甚大,不知白拾遗可能适应?”
“秦将军有所不知,白某虽说长在宿州符离,但祖上却与西域龟兹渊源颇深。”
“愿闻其详。”
“白某祖先是西域龟兹国的王族。因龟兹国境内有白山,因此汉朝赐其王姓白,数百年前内迁入秦地。”
“安史之乱时,曾有龟兹王裔白孝德,随安西精锐入唐平叛,立下赫赫战功,过世后还被追赠为太子太保,他便是与我同出一源,所以这西域虽说不如长安,但白某倒也呆得。”
一番话让秦远大开眼界,又想起谪仙人李白的故乡也在西域碎叶城,它就位于葛逻禄南部,谋落吉治下。
不由轻声感叹道:“真是巧了…两位大诗人竟都与西域有所渊源。”
“大诗人不敢当,不过秦将军所说的另外一人,应当是青莲居士李太白吧?”
“正是!不知白拾遗对其可否了解?”
“当然知晓,李太白十九岁入真武,二十四岁达真武巅峰,曾经剑挑大唐年青一代,无人是其敌手,一生诗剑双绝,天赋绝顶。
世间有传说,他在三十岁便已破入玄武,只是限于某些规则才不曾展露实力,后来不知去了何处,突然销声匿迹,其家人遍寻不得,便当其身故,为其筑了衣冠冢。”
白居易眼神灼灼,言语中对其颇为推崇:“以其之天赋,若无意外,当能触碰圣武之境!”
“原来如此!”
秦远微微点头,心中暗道:“看来他与山上的那些神秘人,应当有所关系。”
几天后。
清晨。
回鹘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