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川在角落中找到一架长梯，她搬到书架旁登了上去，拿着书，一本一本的瞧看。

每本书看起来都一模一样，上面的配方、字迹、书页的纹路、纸张的厚度，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拿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下，一股呛鼻的尘气，让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连厚重的灰尘气息都一样，想寻找真品也的确不简单。

沐云川并未急，仍旧慢慢的看着，对比着。

一双脚步在灯光的暗影中缓缓接近，光秃的头顶的胖老头儿背着手，看向长梯上瘦小的身影。

虽已年迈，却只有三道鱼尾纹记录着年纪，他脸上挂着笑，笑中带有嘲讽不屑，打量着沐云川。

“你若现在认输，跪在地上叫我一声老祖宗，认个错，我可以答应让你离开。”

沐云川迈下两阶，继续翻看着架上的书，“你这么怕我把它找出来拿走？”

“嘴皮子再刁也不如实力强更重要，你个废人，拿了它也没用，何必为了不服输搭上小命呢！”

他轻捻着手上一枚碧绿的幽光扳指，光芒映照的书籍都似隐形一般，不见踪迹，待光芒转过，又瞬间出现在原处。

只是这一幕沐云川没有看到，说着自己曾听闻的故事：

“传闻《聚灵十三药典》上记载了十三种功效各异的神药，可助普通人有修炼根基，也可助一阶修炼者直接突破六阶，可助九阶修炼者突破至四海之境，还能让人起死回生，是这样吗？”

“你还真知道些。”胖老头儿似来了兴致，“不仅仅是这些，十三药典除了六种神药之外，还有六种剧毒。”

“不是十三药典？还有一味是什么？”沐云川转头看他。

胖老头儿摸摸泛光的头顶，撇嘴，“休想套我的话，我不告诉你。”

沐云川又看了一会儿，问道：“还有人说《聚灵十三药典》是用人皮做的？假的吧？”

胖老头儿立即瞪眼，“当然是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人皮做的？这是神着，不是邪门歪道的妖术！”

“可怎么一股腥臭味儿？”沐云川不停嗅着小鼻子，嗅着嗅着凑向老头儿，“是你？你多久没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