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川并未理睬卫孤涯的夸赞，她完全沉浸在灵力的运转之中。

天罚功的霸道就在于它同样是按照武者等级分高低，可每一次进境都有超乎寻常的感悟。

如今升到五阶，好似跨入一个新的天地。

魄灵上的字迹纹案越发坚实诡异，那浩瀚无边的气海浓郁如羹，虚实难定。

沐云川从惊诧到欣喜，已经停不下来，她甚至有再冲一阶的冲动，体内的内力运转也逐渐加快，不愿停歇！

“停下。”卫孤涯的呵斥突然传入她的耳中。

沐云川浑身一震，才意识到她有些急功近利，即便现在达到了升阶的标准，可如此突进升阶会遭受反噬。

她的筋肉已经抵抗不住，总不能完全依靠卫孤涯……

微微有些小失望，沐云川从修炼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卫孤涯拿了随身带着的帕子让她擦干净脸上的血渍汗迹，“报仇是你生活中的一部分，不是全部，不要因为即将见到沐云岚便贪图升阶，那对你自己很不公平。”

沐云川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拿过手帕将脸擦拭干净。

这四年，报仇几乎占满了她的全部，包括生活。

若无报仇的信念支撑，她很难熬到现在仍旧活着。

没有卫孤涯的出现她不会得到天罚功法，没有天罚功法的触动她也不知道母亲的魄灵还有冷火可以运用。

她的生命里的确不仅仅是“报仇”这两个字，但报仇确是要完成的任务。

她此生继续活下去的任务。

“行了，休息一会儿，来吃烤肉。”卫孤涯举起烤肉到她面前，沐云川才发现远处已起篝火，上面还架着一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