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哼了一声，倒退着离开。

只剩下纪灵希一人。

纪灵希继续前往丹药堂，途中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之前她还怀疑“前辈”和元始天尊是同一个人，如今看来，并不是，否则两人不可能同时出现，不可能面对面说话，附身她的“前辈”也不可能称呼对面的元始天尊为“元始老贼”。

更关键的是，“前辈”不但称呼元始天尊为“元始老贼”，还让她跟着叫“元始老贼”。

总不可能有人自己骂自己的同时，还让别人跟着骂，否则也太狠了。

不是同一个人的话，为何元始天尊会给她一种附身她的那位“前辈”的感觉？

或许大佬给人的感觉都差不多吧，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唯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大佬见大佬，竟然是那样的一幕，别的不说，两位大佬之间的对话，似乎有点幼稚？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那不叫幼稚，而是大佬的真性情。

只有大佬面对大佬，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真性情，毕竟面对别的人的时候，也没见“前辈”或者元始天尊那么幼稚的样子。

“不知道她和元始天尊究竟谁更强。”

“两人打起来，整个中央大世界都承受不住，中央大世界是指神州大地所在的这个世界么？不愧是凌驾于天庭之上的强大存在。”

“咦，等等！”

“她让我到丹药堂等她，还说什么去去就回？”

“那样的强者之间的比斗，不是应该要很久才会分出胜负么？”

纪灵希秀眉微蹙，感到有些疑惑。

还没等她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忽然之间她又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

纪灵希一时间有点懵，“这就打完了？”

“嗯，不然你以为呢？”陈鸣说话的同时，将身体管理权限又交还给纪灵希。

纪灵希眨了眨眼睛，旋即说道：“你们这种级别的比斗，不应该要很久才会分出胜负？”

“谁告诉你的？”

陈鸣呵呵一笑，“实力越是强大，越能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高手过招，都是瞬息之间就能出手几百亿次，输赢往往在眨眼之间就能确定，况且我们是在时间长河之上过招的，你这边只过了一小会儿，实际上我们大概打了整整三年才结束。”

“瞬息之间就能出手几百亿次？打了整整三年？”纪灵希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觉得矛盾？瞬息之间就能分出胜负，总体而言是这么一回事，但我跟元始老贼实力大致相当，而且交手过无数次，彼此之间十分了解，想在瞬息之间分出胜负是不可能的，根本没有空子让对方钻。”陈鸣稍稍解释了一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纪灵希微微摇头，只是心里面惊讶不已。

很快她便想起什么，忙问道：“你们打了整整三年，那究竟是谁赢了？”

“这还用说？当然是我赢了，不过元始老贼毕竟是元始老贼，我虽然赢了他，但也只是以微末之差险胜，因此今后怕是别想阻止他附身李慕瑶了。”陈鸣叹息着说道。

“这样啊。”

纪灵希一副可以理解的样子，只是心里面有点怀疑：真的是这位“前辈”赢了？

……

另一边。

李慕瑶也在关心着胜负输赢：“天尊大人，您跟前辈打了整整三年，谁赢了？”

“元始天尊”，也就是陈鸣的小号，回应道：“当然是我赢了，不过那家伙还是有点实力的，我要杀他也没那么容易，再加上我们之间关系还没糟糕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因此最后算是不了了之吧。”

“这样啊，我还以为她会向您道歉。”李慕瑶似乎有点惋惜。

“道歉？怎么可能？你不了解那家伙，我对他还是很了解的，要让他道歉，比杀了他还难，不过没什么，那家伙就是这样，习惯就好。”陈鸣解释道。

李慕瑶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说道：“以前我以为前辈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如今看来，她虽然人很好，但她的好并不属于我，只是对纪灵希好，只是因为纪灵希是凌云宗弟子，才对凌云宗的其他人也那么好，相比较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天尊大人。”

陈鸣：“……”

李慕瑶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非常了不得的话，继续说道：“天尊大人，五天之后的比试，我一定会获胜，一定不会给您丢脸，我要让包括前辈在内的所有人知道，我不比纪灵希差，要让所有人知道，您的眼光比前辈要好得多。”

“嗯。”

陈鸣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心里面想的却是：我的眼光怎么可能比我自己要好得多？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