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虽然不知道您是哪个国家的王子,也不知道您的领土在什么地方,不过既然同为皇室的继承人,我想我的行为您应该能够理解吧?”
容不得我细想为什么我的血可以打开门,那边变态王子已经继续开口说道。他似乎已经确信,狼牙和他一样是个什么王子了,不过不管狼牙是不是,我能肯定的是狼牙是不可能理解他的做法的。
狼牙先是将我从他的背上放了下来,此时我的脚已经好了许多,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也能一瘸一拐地行走了。一从狼牙的背上下来,我便向旁边移了两步,然后便听到了他效仿着王子的说话风格说了这样一句话。
“当然,您的做法我完全同意。”
他的声音一穿入我耳中就让我猛然一愣,震惊地望向他的侧脸。随即便看到他向我的方向稍稍转了转头,微微眯眼,我看了他几秒才明白过来——这也是一种计谋,目的是放松王子的警惕。
狼牙继续说道:“希望我并没有打扰到您的计划,如果我能做什么来弥补我的鲁莽的话,我完全愿意那么做。”
看着狼牙装模作样地鞠着躬,我第一次发现他还很有演戏的天赋!不不不...也许不能说是第一次发现,毕竟我都见过很多次这货说瞎话不用闭眼的样子。
“能够这样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为了表示对皇室成员的尊重,只要您愿意将这几个女人交给我,我向您保证,您和您的其他同伴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王子说着也有礼地一鞠躬,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虽然他笑得让我想打人。
狼牙同样回以一笑,我倒是从来不知道,他还能露出这么...呃...正经而做作的微笑?
他说:“当然可以,这四个女人对我而言无关紧要,我当然可以将她们都交给你,只是我们要继续前进,需要下一道荆棘墙的钥匙,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做个交易呢?作为感谢,我保证我会对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
狼牙说着,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伸过手来一把将我拉扯了过去,并抓住我的两条胳膊扭到身后,一只手便轻易抓住了我的两个手腕。
“你干什么!”我下意识惊呼了一声,转头就看到狼牙又眯了眯眼,顿时心领神会地挣扎道:“放开我!你疯了么!”
我能分辨出狼牙眼中满意的笑意,便继续假意地挣扎着,同时感觉到,狼牙抓着我手腕的手只是虚虚地握着,只要我稍稍用力,就能轻易地挣脱开来。
“荆棘墙的钥匙么?哦!这再简单不过了!”王子对我和狼牙之间的“争执”视而不见,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用了一个夸张的咏叹调,恶心得让我想吐,“荆棘墙的钥匙,正是水晶鞋啊,我很愿意帮助您打开荆棘墙,让您继续完成您的行程。”
”那真是太好了,这三个女人都在这里了,需要我派人去将没在这里的那个女人找来么?”
狼牙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我向祭台靠近,大概是我们现在的姿势令那个王子认为是狼牙正将我送上祭坛,所以并没有阻止我们的靠近,只是站在祭坛上俯视着我们,笑着说道。
“不必麻烦了,我只需要这三个女人就够了,祭祀所用必须是纯洁的少女,那个女人,,,呵呵。”
这笑得很意味深长啊...纯洁的少女...是说陈思已经不纯洁了的意思?我好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在狼牙的“押解”下我们顺利走到了祭台下面,走近祭台之后,我第一反应便是去查看刘畅的状况,虽然这个出血量,按照常识来看,的确是活不下来了......但是即便和刘畅不熟,我也仍然记得我之前中毒时候她对我的帮助和照顾。
刘畅...她是个内向而又不会多表达的人,我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她照顾中毒的我,却又差点被我因为误会而杀掉。只是......我心底还是存在着希望的吧...希望她还有救,希望不会再有人死在我面前。
从进入无尽房间开始直到现在,我已经好几次面对过死亡了,熟悉的不熟悉的,和我有交集的没有交集的,我真得不希望看到谁再死去了,哪怕我知道这希望更应该被叫做奢望,哪怕我已经明白,无尽房间之中从过来都不缺少死亡。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能这么轻易地接受一个人的死亡了?这应该叫做习惯了还是麻木了呢?我只感到可怕。
然而,刘畅的情况却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流失了这么多的血液,就算还没有死亡,也绝对应该是昏迷不醒的。然而,我此时见到的刘畅,却是睁着眼睛的,甚至还在正常地眨眼。仔细观察,虽然很微弱,可是她还在平缓的呼吸,就好像失血的不是她一样。
之前看到刘畅站在王子身边,本以为是有什么架子或者柱子之类的支撑着她的身体,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是她自己站着的,并且...我的感觉告诉我,刘畅似乎是清醒而有自我意识的。刘畅身上的裙子被血液浸润贴合在身上,将裙下晶莹的水晶鞋完全显露了出来,仔细看就会发现,水晶鞋上的红宝石正在微微发光,并且感觉比我上次见到它时的红色要更加鲜艳厚重,应该是吸收了血液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