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承认了,那是一模一样的。”余普轻声回复者我,略微一停顿后,质问道:“那么......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么?”
我将手头的工作完全停下,转头看向余普。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
我说的是实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陆海笙会有异样的项链,我也不知道陆海笙为什么会滞留在无尽房间里,我不知道为什么陆海笙成了特别的存在成了我的附属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地球意识会选择我作为核心......
余普沉默着看了我好一会,才转过头去,声音依旧平静。
“你说你不知道,我信。但是我也相信,你一定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余普说着,将终于解剖下来的一块鳄鱼肉拿在手中站起身,“而且我想...你知道的事情很重要......对于每个人来说。”
余普说完便向着洞口的方向走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着,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才微微缓过神来。
从鳄鱼身边起身,走到湖边蹲下身清洗着手上的鲜血。
我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有关这个房间的规则......陆海笙应该是最开始就知道的。只是他一直隐瞒着,从没说什么。哦,对了,另外一点,陆海笙是不算在那五个人的名额中的。”
“不算在名额中......怪不得......”余普低声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他的手完善更没有标志存在。”
陆海笙的手腕上没有标志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被余普发现也很正常。之前标志没有发光时存在感比较低,现在它开始发光了,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间就会额外显眼,被发现也很正常。
“不过......既然他早就知道......”余普沉吟道,“那么傅凌君的枪被偷,王浩博被杀,这些事情都在他的预料或者说计划之中么?”
“......是的。”我低声承认。
余普说出了我最不想面对的事实,既然陆海笙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那么王浩博的死虽然不是他造成的,但是至少是他纵容的。我确信傅凌君的枪被偷时陆海笙一定知道,他本能阻止那场谋杀但是却没有,这让我觉得他是一个帮凶。
而另外一方面,陆海笙既然清楚必须死人才能从这里出去,我们最终只能剩下五个人,那么对于林崖......他又是什么态度呢?
陆海笙......他既然能允许一场谋杀,那么谁能保证他是真心实意希望林崖活呢?
我不想怀疑,可是我必须怀疑,我控制不住自己。
余普思考了好一会,这才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中,还要死两个?”
我心中一震,有些迷茫地看了余普一眼,然后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们还需要死两个人,但是我不敢去思考还有谁会死去。
看着余普思考的样子,我再次开口道:“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我们...会在每一个无雨时间段遇上危险,并且每次危险...只会死一个人。”
“只会死一个人?”余普反问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地面上的血迹。
我看懂了他的目光,开口确认着他的猜想:“是的,只会死一个人。所以陈思死了,而我们都没事。”
余普这次完全沉默下来,望着湖中心那个亮光的标志久久没有说话。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好一会,总觉得他似乎有些凝重,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在想什么?”
余普微微一顿,转头看向我:“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就是每十二小时就会死一个人,现在是凌晨一点,凌晨三点时会进入下一个下雨时段,之后六小时死一个人,再六小时下雨,再死一个人,我们才能出去。”
我微微点头,感觉余普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是我却没明白:“是啊,你算的没错,怎么了?”
余普望着那标志沉默了几秒,转头直视着我说道:“那么我们最少还需要十四小时才能出去,最多则需要二十小时。”
“然后呢?”
“林崖他......恐怕撑不了这么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