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余普的话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洞。
“你说的撑...撑不了的意思是......”我有些不敢确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余普看了我一眼,平津地说:“我想那只有一个意思,就是你理解的那个。”
我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几秒,艰难地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余普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想要缩短我们可以出去的时间,除非......死更多的人。”
余普的话说得含蓄,可是我们两个人都懂他的意思——想要缩短出去的时间,我们便只能...杀人。
不不不...这不行,绝对不行!
我胡乱摇了摇头,抬手抚在额头上,想要将这恼人的想法完全去除。我不能这么做,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是我的底线。
杀人......是我不能触碰的底线。
“林崖他...真得撑不了那么久了么?”我不甘心地问道。
余普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道:“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很难。不过林崖的体质比较好,或许可以多坚持一段时间,但是......谁也说不准他能坚持多久的。”
我明白余普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现在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吧。
“我们先回去吧,出来太久会让别人起疑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山洞走去,却没想到余普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拉住了我。
“等等。”
我停住脚步,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余普询问他:“还有事?”
余普看着我几秒,松开手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小刀:“我们可以切一些鳄鱼的肉回去作为食物,这样我们可以多留一会,也不会有人起疑......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余普说着,走向一只鳄鱼的尸体,蹲下身开始尝试分割鳄鱼的尸体。
我看着余普沉默了几秒,没有想到他要问我些什么。不过,余普算得上我现在最相信的人了,我也想知道他想知道些什么。
我也掏出身上带着的小刀,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帮助他一起切割鳄鱼。鳄鱼的表皮很硬,因此我们将它翻了过来,虽然它的腹部也很坚硬,可是总比背部好上一些。
“你想问我些什么?”我用力破开鳄鱼的腹部的表皮问道。
“我想问......狼牙。”余普沉声说道,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一愣,手下也不自觉地一停,转头看向他:“.....什么?”
“我说...我想问......狼牙的事。”
余普说着,目光微微下移,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是我的狼牙吊坠跑出来的,正吊在胸前。
“你是说这个吊坠啊。”我莫名地松了口气,继续低下头与鳄鱼尸体搏斗。
余普却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不,我说的...不只是这个吊坠。”
我手中的刀猛然一错,差点划到自己的手指,低着头沉默了好几秒,才抬头直视着余普:“那你说的是什么?”
余普耸了耸肩,脸上仍旧没有任何的表情:“我说的很多,准确来说...是有关狼牙的一切,比如你的吊坠,比如他的吊坠,比如......狼牙这个人。”
“所以......”我微微皱眉,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你真正在意的其实是陆海笙么?”
“陆海笙?”余普摇摇头,直视着我的眼睛:“我想我更愿意叫他狼牙,似乎狼牙这个名字才是真切和他有关的。”
我心中一惊,不得不佩服余普的敏锐。方若曦和林崖都只是觉得陆海笙才告诉他们真名,或许只有余普...意识到了狼牙才是陆海笙最贴切的名字,而这个看似正常的名字...确另有来源。而且......恐怕余普意识到的不仅仅是如此,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察觉到了多少真相。
“我最开始注意到你们的关系,就是发现你们都戴着那颗狼牙吊坠的项链之后。”余普似乎没有什么敌意,不得不说,这一点值得我庆幸,“我仔细观察过,无论从做工、花纹、质感和细节种种地方考虑,无论我怎么检验,都只能得出同一个结论,你们两个的吊坠...是一模一样的。”
我张了张嘴,却没说的什么又闭上。我知道余普既然现在能对我提出这点,就说明他已经充分调查过了。此时再去反驳,已经没有设么意义了。
我沉默了半晌,最终点了点头承认道:“好吧,我承认你所说的都是对的,我和陆海笙确实有两颗一模一样的狼牙。”
“哦...你也承认了,那是一模一样的。”余普轻声回复者我,略微一停顿后,质问道:“那么......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么?”
我将手头的工作完全停下,转头看向余普。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