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

一帮弟子脸都吓绿了，双股战战全身发冷，这一刻的叶不凡在其眼中，好似凶神恶煞一般，那种冰冷可怖的眼神，几乎要把众人的心给吞噬掉了。

“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的。”叶不凡手一松将长老扔在地上，“我没有杀他的理由和借口，我为人族，轻易间不会向同胞出手，除非那个人罪大恶极。”

“长老！”

这些年轻弟子们慌忙跑过去将长老搀扶起来，然后喂食丹药和灵果。其中一人不安的看着叶不凡，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放心吧，你们的长老死不了！”叶不凡大踏步走过去，蹲下身子在长老背上拍了一下，然后道，“你说是不是呢，长老？”

“多谢小友不杀之恩。”长老恢复了一丝的神采，挣扎着坐起，抱拳给叶不凡恭敬的行了一礼。

“呵呵。”

叶不凡呵呵一笑，转身抬起头望着天空，眸光一下子深邃起来，道：“我青叶城陷入生死大危机之时，尔等眼睁睁的看着坐视不理，那一刻，你们可否想过我青叶城千千万万的子民是你们的同胞？”

“当妖族遭受天谴被老天爷灭了时，你们非但不来祝贺，不把消息上报，反而互相隐瞒，勾心斗角，甚至还妄图得到我青叶城的宝物……这样的人族，呵呵……”

“我算是明白了，为何我人族这个如此具有潜力的种族自上古时的极致辉煌以后，再也无法站起，若是这个种族的内部都只是一滩散沙的话，那么……纵然这个种族的子民遍布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它依然是弱者，依然是最低等的智慧种族！”

“青叶城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也不去追究了，因为我们青叶城的人都是善良的，都是理性的。我们镇子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凡人中的三岁小孩，也对你们的见死不救行为表示理解，所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再也不提了。”

说到这里，叶不凡扫了几人一眼，发现不止那长老，其他的年轻弟子也低下了头，一个个脸上写满了羞愧，甚至有两个脾气比较暴躁的狠狠攥了攥拳头。

“唉……”

叶不凡吐了一口气，忽然感觉有点心累，这个世界的人族都沉醉了吗？世人皆醉我独醒，这是一种幸运呢，还是一种悲哀呢？他忽然间觉得有些孤独，也许……整个世界唯有他自己一个人是清醒的吧……

顿了顿后，叶不凡接着说道：“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吧，凭什么只许妖族大肆屠杀我人族同胞，而我人族不能还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胡作非为？凭什么他们如此无法无天，却要让我们把所有的屈辱埋藏在心里？”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我杀了几个妖怪，整个人族都要遭受灾难？凭什么只许妖族驯服凶兽，而我们人族不能？凭什么我们人族驯服一只凶兽之后就要付出数十万乃至上百万性命的代价？”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凭什么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我们人族生来就低人一等？凭什么别人踩在我们脸上时还要委曲求全笑脸相迎，像狗一样活着？”

“你……告诉我！为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