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烧纸忽悠鬼呢?
真当大伙都是傻子吗?
别说这件事情不是他们鼓动教唆的,就算是他们干的这事情都一样不能够承认。
毕竟谁的脖子都不是铁打的。
一个个都是凡体肉胎,打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又不是孙悟空石猴子!
谁特娘的不怕死啊?
话是说的好听,可以既往不咎,宽大处理!
麻蛋,杀头、株连九族也是宽大处理。
官字两个口,啥话说出来都是两个意思,值得思考。
更别说皇帝说的话了,谁都知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真以为这句话只是说一说而已的吗?
当今陛下什么尿性,大家又不是不清楚。
想当初,多少德高望重的权臣、朝臣,一个个都举足轻重,还不是因为对他这条律例的质疑,最后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那一次可谓杀的天昏地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至今想起来,众人心中还忍不住一阵胆寒害怕呢!
眼前还能够站在朝堂之上的官员,有绝大部分人经历过那一段黑暗铁血的历史。
自然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
同时眼下的朝臣心里也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身旁的一些同僚,心中暗自猜测是哪个混蛋,居然胆子那么大,敢私下与吴王殿下接触,还教唆他在朝堂之上,将这些话给当面说出来。
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吗?
真当眼前这位爷年龄大了,刀不利了吗?
不知道越老心越狠吗?
胡惟庸、李长善、等等一干人等,当初权利何其的大啊?
还不是被眼前这位,说杀就直接给杀了,丝毫不带半点犹豫的。
那一次眼前这位爷动了杀心,杀掉的人不是成千上万啊!
怎么还有混蛋敢在这位爷面前,去撩把他的虎须?
想到此处,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的群臣,不仅仅与朱允熥之间拉开不小的距离,就算是自己身边的同僚也是与之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相对拥挤的朝堂之上,呈现出了一种怪相。
朝臣之间的距离原本相隔还是很近,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所有人与身边的人保持了差不多一米的距离。
众人熙熙攘攘的站在下方,也不见任何一个人在轻声低语、议论。
下放群臣的动作,众人神情的变化,皆尽被朱元章尽收眼底,心中难免也是一阵疑惑。
就冲下方的人神情态度,看来也不像是他们这些人教唆朱允熥啊!
跟这些人打了多年的交道,别人了解他的同时,他也了解眼前的朝臣,这些人虽然慌乱,更多也不过是明哲保身下意识的行为而已。
另外,自己在朱允熥身边放的暗子,也不曾见有人与他有过书信往来。
更不曾与之有过接触。
至于说保密功夫做的好,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朱允熥去到登州城的时间可不是三两天,那是整整的差不多半年的时间。
一天两天还能够隐藏、隐瞒,可是这么久的时间,要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露,怎么可能呢?
只要是人做的事情,愿意深究的情况之下,总会有蛛丝马迹浮现。
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要知道,他拍下去跟在朱允熥身边的锦衣卫一个个可都不是庸人,一个个都是搞情报的好手。
还有就是因为当初朱允熥拿出新品农作物土豆的时候,他这边为了保证土豆种植不出任何问题,更是加派了许多的人手过去。
那些人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撤回来呢!
可以说现如今登州城内的锦衣卫人数,比起京城锦衣卫的人数也少不了多少。
一个两个看不出任何问题,那么多人不可能都看不出问题呗。
过了许久,朝堂之上依旧没有任何人说话,气氛压抑的可怕。
给人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之感!
感受到不时打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朱允熥也没有藏着掖着,简单的整理的一下自己的思绪,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恭敬的拱了拱手,轻声道:
“皇爷爷,此件事情之上,没有任何人教唆孙儿!
”
“一切言语,都是孙儿发自肺腑之言!
”
说着,他悄悄的瞄了朱元章一眼,瞧见他那满脸寒霜的脸、摄人心魄的目光,他没有丝毫的畏惧,继续说道:
“我知道,当初您立下这条律例的初衷,也知道您本意是为咱大明好,为了江山社稷!
”
“有事时候,随着时代的变迁、随着环境的不同。”
“咱们之前设立之下的律例,也应该适当跟上时代,进行一些简单的改变。”
“当然孙儿没有说您的不是的意思,只是就是论事而已!
”
“孙儿身为大明的一员,贵为大明的王爷,也一样希望大明江山永固,也一样希望大明越来越好!
”
“怎么才能够变得更好,自然是要顺应时代、紧跟时代发展的步伐!
”
“落后就要挨打,固步自封、闭门造车终究会被时代所淘汰!
”
“对于孙儿来说,大明越来越好,百姓越来越好,孙儿也才能越来越好,咱们大家才能够越来越好!
”
“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