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溪剑’分十四路,每一路有九式剑招,每一招又有数种变化,方怀谷将它们一一教给了方惭,黄昏时分方惭照着方怀谷的样子耍了一遍,虽然很多招式不是十分正确而且没有几招可以体现出其精髓,但是总体上已经将这十四路全部记下,以后只需细细琢磨修改即可。
“惭儿可知这‘汇溪剑’的妙处?”方怀谷在回去的路上问方惭。
方惭只感觉到这繁杂混乱的剑招中没有什么厉害的攻势,也没有太过坚实的防守,就是一些没有太大亮点的闲散招式东拼西凑而成,要妙处方惭实在想不出来,方惭甚至觉得这套剑法远远不如入门剑法。
方怀谷见方惭皱眉思索,迟迟没有答话就哈哈大笑起来。
“惭儿是不是觉得这么多招式全都是普通至极,虽有一些招式有一点点巧妙之处,但是却没什么用处?”方怀谷笑看着方惭。方惭仍旧皱着眉头,点零头。
“这正是‘汇溪剑’的特点,等你真正掌握了此剑法就会发现,这些普普通通的招式刚开始确实不会对敌人造成威胁,但是对敌百招之后,‘汇溪剑’所出每一剑看似普普通通,却又裹挟着之前全部剑招的余威。敌人会觉得这普通的一剑竟似有万钧之力一般。之前所积的流终究不会浪费。惭儿千万不要瞧了这‘汇溪剑’啊。”方怀谷意味深长的看着方惭。
方惭听到此处已经对练成‘汇溪剑’有了无限的向往,怎么可能再视于它。
“不会的,师傅,徒儿一定努力练习,定不负师傅期望。”方惭认真的道。
师徒两人赶回门派之中时已经入夜,中午也是马马虎虎的在长河边上的一户农户家中买了两个饼充饥,现在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你们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在山下先吃一点填填肚子。”江玉穗端上来两盘菜几个馒头。师徒两人尽管饥饿,还是慢条斯理的吃着。
时间飞逝,又是三年。方惭这三年中黎明是雷打不动的‘太初真经’修炼时间,白则不断地练习‘汇溪剑’。傍晚的内功修习却有了变化,他和纳兰贤的‘东陵心法’有了一定的火候,早就在方怀谷的指引下转修‘朝阳功’了。两人不愧是方怀谷看中的武学奇才,对一般人来艰难无比的‘朝阳功’入门部分,却被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两人完全不察觉不到这个内功心法还有门槛这种东西。相比于他二人,外门弟子就要逊色了不少,这三年里‘东陵心法’有所成就的也有不少,他们被赐予过渡内功心法的修炼,结果只有半数人可以入门,练得不错的也只有三个,其中之一就是那名曾经询问过方惭练剑技巧的陈远北,还有两人分别叫做陆齐跋和木刀笙。他们三人也被方怀谷提拔为了内门弟子,不在需要交学费,反而由门派养着。
方惭拒绝了方怀谷再教他一套剑法的提议,他沉醉在了‘汇溪剑’之中,通过这三年来不断地练习、体悟、修改,三个过程不断地循环,也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方惭终于将‘汇溪剑’完全掌握并且对一些剑招进行微调,使这套剑法更适合自己,使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