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是一个源自东瀛的都市怪谈,其起源与表现形式,根据这怪谈所在城市的不同也会有一定的差异,不过这些大同小异的怪谈传说中,总会有两点是共通的。
披头散发,随身携带着一把剪刀的苗条女性形象。以及那被撕裂开的大嘴。
而很明显,这时正穿过镜子爬出来,出现在余泰辰眼前的这名祟者,便十分符合那裂口女传说的样子。
“我不搞事,事倒是找上门来了。”余泰辰从封土坑中迅速站了起来,并从腰后掏出一把手电筒。
这正是余泰辰在上一局游戏里,从南德娜手中得到的那把【翻新的手电筒】。
因为成功逃生的缘故,所以余泰辰得以保留了这道具,并让其成为自己【物品】中的一部分。虽说事后余泰辰曾跟南德娜说起要把这手电筒还给对方,可当时南德娜只说了一句话,便回绝了。
“你曾用它救下我耶,你还是继续拿着好了,救人的事以后你做吧~嘻嘻。”
而得到了手电筒的余泰辰,把它带到了这场在“血泉神社”里进行的游戏中。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掏出来,是因为余泰辰瞧见了一个机会:这裂口女正从镜子里爬出来,看上去,似乎还得花上个一两秒。
“我现在一把光照过去,貌似也可以致盲啊。”
抱着这连他自己也不确定的念头,余泰辰一边迅速地调整着自己的身位,把拿着手电筒的那只手瞄准裂口女的头部双眼处,一边扭过头打算让一旁的奥利维亚快跑。
可就在这时,余泰辰发现自己旁边根本没有奥利维亚的影子
“溜得真快啊。”他看着这景象,愣愣地说道。
此时余泰辰的身后,在那小木房的出入口,只见奥利维亚露出一个头,单手一挥,俏皮的脸庞挤了个眼色说道:“交给你了哦!涛呈!”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靠......”
余泰辰回过头来,把手中电筒打开,把光怼到已经大半个身子爬出来的裂口女脸上。
虽然手电筒的光亮度不够强,而且光束分散,可在他与裂口女这么近的距离下,余泰辰还是及时在裂口女完整爬出来的一瞬间,把裂口女给致盲了。
“呜哇!呜哇!呜哇呀啊!!”
可被致盲的裂口女反应却是出乎余泰辰意料的大,她那近乎怒吼般的声音透出一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歇斯底里,脸上的大嘴被她张至极限,整个下巴像是没筋没骨似的往下垂,仅凭耳根下那几寸的肌肉吊着,其口腔内壁、血红的舌头、以及牙齿深处都清晰可见。嘶吼中,裂口女手中的那把大剪刀,被她一推、一挥,然后整个人突然向前突进半步,一瞬间,与余泰辰的距离拉近到只差数寸!
余泰辰看着那锋利的剪刀从自己眼前划过,背后哗的一下,冒出一阵冷汗,心中直呼“好险!”
突然。
“叮~”的一下,奖励点数信息的提示音出现。
可余泰辰已根本没时间去做进一步的察看,因为他清楚这致盲的时长只有几秒不到而已。这就是说,接下来无论他想要做什么,他能把握的也就只是这几秒。
他“咔”的一声关掉手电筒,可那声响也同时被裂口女捕捉到,挥着剪刀便往声源方向冲去。
千钧一发之际,余泰辰只是一个跨步,便来到小木房那两个储物柜中离他最近的一个并快速躲了进去。
他【无声无息】被触发。
这一个快速动作,并没有造成任何声音与提示!
而在同一时间,裂口女已从“致盲”中恢复过来,刚好错过余泰辰进入柜子的那一刻。
“呀啊啊!”
面对前方不见一个人的情形,裂口女继续发出那刺耳的、甚至破音的吼声。可她接着便瞧见地上与墙上,快要消散的,由奥利维亚遗留下来的圣痕,残留下来的圣痕一直延伸到木房外。
仿佛为了发泄一般,裂口女凭空挥了一刀,然后循着圣痕的痕迹追了出去。
而此时躲在柜子里,透过细缝看着裂口女追出去的余泰辰,也是一片楞然。
其实他没想到自己这一临时想出的小把戏竟然能成,余泰辰原本以为对方这个裂口女或许会打开自己藏身的柜子也说不定。
可只是一个瞬间,余泰辰便猜到,这应该有奥利维亚跑路后留下的痕迹的原因在里头,毕竟这一切的发生都太快了,需要足足三秒时间才会完全消失不见的圣痕,根本逃不过此刻作为祟者存在的裂口女的眼睛。
不过在他的视角看来,这裂口女从致盲恢复过来后,见找不到人,就立马能循着遗留下的痕迹冲出屋外的行为,先不说正确不正确,单是那执行力就果断得有点可怕。
只是苦了那先行跑路的奥利维亚,或许她还没想到,自己被裂口女盯上了。
“这我可不是故意的。”他暗暗在心中念道。
可余泰辰转念一想,虽说这奥利维亚先行逃跑是为了保住小命无可厚非,可这毕竟是说跑就跑,把自己给落下了。
顿时,他心里的一丝小内疚消散一空。
余泰辰接着继续在柜子里多躲了一会,直到裂口女的恶意消散不少后,才慢慢走了出来。
此时被挂起来的那位名叫大力的队友,仍在铁钩子上,汉斯还没有赶到他身边,【同族】的效果依然在维持着。
余泰辰向右方望去,视野中,奥利维亚的高光身影已经离自己颇有一段距离,正做着翻越窗台的动作,似乎在被追赶的过程中。
他接着又望向大力被挂地下室的方向,余泰辰能看到那里除了大力被挂起来的身影以外,还有一个壮壮的人影正在地面、地下室的上方徘徊着。看样子,那身材壮实的人似乎是在找着进入那地下室的出入口
毫无疑问,那便是被那什么【虚名的诱惑】这个天赋影响到的汉斯。
原本在地图另一端好好地挖着封土的汉斯突然间就像是被下降头一般,心中充斥着一阵强烈的焦虑感,与一股莫名其妙的渴望。
汉斯不知为何,在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他能把那被挂起来的队友救出来,他便能获得无上的荣誉,成为“全场最靓的仔”。而为了这“全场最靓的仔”的封号,汉斯心中对其的渴望越发强烈,直到他再也不能忽视,最终向着大力的方向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