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荞心底咯噔了下,又出什么事了?
“何事,慌慌张张?”朱韫蹙眉,微怒。
贴身厮语无伦次,“公……公子,府里差人来报,运送食盐队伍路过西凉山脚下时,被歹人劫啦。”
“你什么?”
朱韫腾地,起身。
“数十车食盐被……被歹人劫走啦!”
朱韫蹙眉,咬牙道,“西凉山脚靠近兵器营,怎会有劫匪?”
宇逸寒眸光凉凉地扫了眼过来,诸葛云缩了缩脖子,尬笑了两声,“王听闻朱公子欲常住宁家村,便急冲冲赶来了。不好意思,忘记交代属下盯着了。”
宁荞翻了个白眼。
朱韫入住宁家村,关他什么事?
“听,朱公子病愈,便接手家族盐业,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还有心思吃饭?”宇逸寒冷笑出声,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奚落。
朱韫面色微变,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谢谢寒王提醒,告辞!”
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仍然能忍气吞声,实乃能人也。
宁荞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追了出去,高声唤道,“朱公子,您慢走!有时间,常来玩啊!”
看在百两黄金的份上,她怎么着也得表现出主人家应有的热情。
“一定!”朱韫回头,浅笑。
这笑,清浅,从容。
“朱公子,慢走啊!”
*
马蹄声远去,车帘缓缓落下。
朱韫隐去了眼底的从容、清浅,神情阴鸷,周身遍布萧杀冷冽的气息。
方圆百里,生人勿近。
“爷,寒王实在太卑鄙了,居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将赶走,只差一点,便查出真相了。”黄皮眼底隐过一丝狠戾,愤愤不平道。
“真相如何,不急!”朱韫敛了眼底的阴鸷,勾唇带起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有了寒王的加入,游戏越来越好玩啦!”
黄皮额角冒汗,“……”
差点被戳穿了真面目,还好玩?
“今日,差点误了大事。以后,少和他正面接触。”
“是,爷。”
黄皮态度极其恭敬。
*
前院门口处。
宁子衿眼底冒着星星,躲在宁荞身后,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掰着手指,碎碎念,“宁荞,你,朱公子是不是长得很好看?他要是成了姑爷,可有花不完的银子啊啊啊……”
宁荞扬手,给了宁子衿一记爆栗。
“什么姑爷?野的。”
宁子衿瞪圆了眼,不可置信,“野的?还有正式的?是谁?谁是正式的?”
宁荞无语,“……”
这智商,真让人捉急啊!
“吃饭去!”
再不赶着去吃饭,全被诸葛云扫光了。
*
回到厅堂里,诸葛云还在碎碎念,“宁荞,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王千里迢迢赶来,居然不作陪?”
宁荞语噎。
千里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