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荞蹙眉,“承认,什么?”
“你醉酒后,疯了!噘着嘴,使劲撞墙!”
宁荞摸着红肿不堪的嘴唇,怔在原地,“……”
她真耍酒疯了?
*
三日后。
是夜,夜色重重。
王府书房里,宇逸寒满脸萧杀之色。
“查清楚没?”
“回禀爷,几个月前,朱家嫡子朱韫确实染上了天花。寻医无果后,听闻宁姑娘命硬,特地寻了她来冲喜,不料冲喜前,凌晨被发现身亡,婚事即刻终止。
不料,朱韫被放入灵堂后,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守夜下人发现了声响,朱韫居然活了过来。经过几个月的精心调养,朱韫身子慢慢好了起来。前不久,接替了家族主要营生—盐业。”
“有何可疑之处?”宇逸寒蹙眉,问道。
“朱家下人说,朱韫好转之后,深闺简出,性子静了不少。”
“继续查!”
“是!”
顿了顿,冷风低声提醒道,
“宇逸寒,朱家食盐遭劫一案,怎么办?”诸葛云轻咳了好几声,委婉提醒道,“此案位于兵器营属地,若是他就此缠上小王,怎好?”
一看,朱韫就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劫匪,都是些什么货色?!”宇逸寒蹙眉。
冷风正色道,“回禀爷,是些寻常山匪,平日里做些拦路抢劫的勾当,兵器营守卫先是故意泄露消息出去,又放任他们抢劫朱家食盐。就算朱韫追查到劫匪,和我们毫无关系。”
诸葛云鼓掌,“如此,甚好。”
*
宁家村的日子,温馨、美好。
自从小仙女来到宁家村后,小旺旺整日里窜上窜下,表现极为活跃,男友力十足。
这日,晌午。
宁荞坐在溪边石板上,晒太阳。
“宁荞!”
银婆婆嘴角含笑,走了过来。明明在笑,却瞧不出丁点喜悦之情。
“银婆婆,您请坐。”宁荞热心地招呼道。
银婆婆撑着腰,缓缓坐了下来,轻叹了声,“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啊。”
“银婆婆,您说什么话呢?除了满头白发,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宁荞笑着,回道。说也奇怪,银婆婆满头银发,脸颊却没有多少皱纹,瞧着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
哪像是年迈白发的老人?倒像是年纪轻轻遭遇大难,一夜白头的年轻人。
“哎,年轻大了,这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银婆婆勾了勾唇,反问道,“宁荞,你说,人死了会不会复活?”
“人死了,会不会复活?”宁荞咀嚼着这句话,总觉得银婆婆怪怪的,“当然不会复活啊!”平白无故,问她这么古怪的问题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