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宁荞揍得鼻青脸肿后,宁铁屑老实多了。
宁荞抬眸,冷睨了眼宁铁屑,淡淡说道,“瞧你印堂发黑,最近不要东跑西跑,免得突遭横祸!”香料地被毁,宁铁屑败落,对方为掩盖犯罪事实,很有可能杀人灭口。
这段时间,宁铁屑还是老实点为妙。
“小贱人!居然敢诅咒铁屑!”王氏闻讯赶来,骂骂咧咧,“我咒你不得好死,一辈子嫁不出去。”
“宁荞!”宁忠成满脸无奈。
“儿子,我们走!”王氏拽着宁铁屑呼哧呼哧走了。
宁荞语噎,“……自求多福吧!”
自古以来,慈母多败儿,王氏尤甚。
她又何必惹麻烦?
*
晌午,异香阁掌柜薛云贵亲自前来。
“宁姑娘,听说香料地被毁。这事儿,该怎么办?”
看似客气的话语里,蕴藏着怒气。
宁荞蹙眉,解释道,“薛掌柜,天灾人祸,在所难免。我定会想办法,弥补异香楼的损失。”翻脸如此之快,简直骇人听闻啊!
薛云贵冷哼了声,直接将契约拍在了宁荞跟前,“按照契约,毁约者,五倍赔偿金。”
“五倍?”宁子衿大惊。
简直将人往死里逼啊!
宁荞深吸了口气,浅笑道,“薛掌柜,契约上所表明违约金不过三倍,为何成了五倍?”薛云贵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其中,定有蹊跷。
薛云贵冷笑,“宁荞,我答应醉仙楼送香料过去,人家可是全额付了银子,并约定违约金三倍。如今,香料没了,我需付三倍违约金。你说,我能怎么办?”
宁荞冷笑,“所以,您上我这儿要五倍违约金,回头付给醉仙楼三倍违约金,其余两倍违约金作为利润进项。是吧?”
“算你聪明!”
薛云贵洋洋得意。
精明如他,自始至终不会吃丁点亏。
“掌柜请放心。香料地遭小人毁坏,收成减少而已。没有交不出一事。”宁荞莞尔,一笑。
“此话当真?”
“当真!”
哈哈哈!薛云贵仰天大笑,“宁荞,你怕是想银子想疯了吧?孜然被人浇了屎尿,也能充数?”
“薛掌柜,真是消息灵通啊!”宁荞冷笑。
宁铁屑关押在祠堂,村民们守口如瓶。薛云贵住在辰河镇,怎会及时得知香料地被偷被屎尿毁了,无法履行契约。及时上门索取违约金?
薛云贵微怔,冷笑,“我与姑娘签下那么大的单,自然关注姑娘一举一动。如今,香料地已毁,香料全没了,你好好备好银子吧。要是没银子,拿房子抵也行!”
“好!”
宁荞爽快应道。
薛云贵冷笑,“……三日后,我必定要见到香料,不然,上门收房子。”
“好!”
薛云贵拂袖而去。
朱月娥神情颓然,唉声叹气,“宁荞,都是我的错,没有守好香料地,不然,不会搞成这样。”为何做点事,就这么难?
宁荞望着薛云贵离去的方向,轻笑了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朱月娥,“……”
“宁荞,我们逃吧!逃得远远地,永远不要回来。”宁子衿扯着她的衣襟,眼底氤氲着雾气。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她真不想再待下去了。
“逃,不是办法。”
宁子衿愕然,“……那怎么办?”
“正面迎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