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情况容不得她与马侍卫撕扯,唯一知情人,也是指派她过来的人—苏娇儿。唯有求着苏娇儿,苏娇儿出面作证,说出真相,她才有一线生机。
“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
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
救与不救,全在苏娇儿一念之间,她不敢多说半个字。
“没用的狗东西!”苏娇儿一脚踢开了小月,不顾形象冲进了帐篷里,又冲了出来,涨红了脸,喊道,“宁荞,宁荞,你给我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苏娇儿是疯了么?
小月已经找到,为何还要去找宁荞?
难道,是宁荞害了小月?
“哎呦!谁在喊我啊?”阳光熠熠里,宁荞嘴角叼着茅草根,头顶着茅草叶,绕过帐篷缓缓踱着步子来到了众人跟前,漫不经心地问道。
同样月白色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多了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眼眸清澈,似天际边最耀眼的星辰,让人移不开眼睛。
同样的容貌,不一样的神情,天壤之别。
宇文轩愤怒的神情,顷刻间淡去了。
“宁姑娘,你去哪了?”
“回禀皇上,民女闲着无聊,躺在树底下看了整夜星星。”宁荞摸了摸头顶,扯下了根茅草叶,浅笑道。
“宁荞,你说,你到底怎么害了小月?”苏娇儿不顾宇文轩在场,强忍着浓烈的恨意,疾步向前,冷冷注视着宁荞,恨恨道。
她处心积虑设计宁荞,为何到了最后,小月成了受害者,而宁荞毫发无损?
“你说什么?”宁荞表情极其无辜。
“你……你还敢狡辩!”苏娇儿气噎,“明明是你住在帐篷里,为何换成小月和马侍卫?”
宁荞轻笑了声,“苏姑娘,难不成每晚睡前都要向你报备?嗯?难道,我看了整夜星星,碍着你事了?”她愿意睡哪便睡哪儿,关苏娇儿什么事?
“你……”苏娇儿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转过身,极为委屈望着宇文轩,“皇上,宁姑娘下药害了小月和马侍卫,您一定要给娇儿做主啊!”
她相信,只要利用阴阳家传人的身份,皇上自然会给她做主。
呵,宁荞轻笑了声,“苏姑娘真是好眼力啊!未曾查看,未曾诊断,居然分分钟说出他们是中毒之后行苟且之事,而不是俩人看对了眼,干柴烈火忍不住……”
她站在帐篷后,看了许久,见到苏娇儿迫不及待想置她于死地的样子,真是好笑。
可,急,便会生乱啊!
苏娇儿,“……”
愤怒之下,她差点忘了这一茬了。
所幸,苏娇儿反应快,当即反驳道,“宁荞,你别想转移视线。马侍卫家有未婚妻,小月生性矜持,若不是你使用了卑劣手段,他们又怎会行苟且之事?更不会在你居住的帐篷里行苟且之事!”
瘫软在地上的小月眼珠子一转,连忙跟着痛哭流涕,呼喊道,“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奉了家主之命,前来问候宁姑娘,没想到刚刚进了帐篷,便晕了过去。醒来时,便发现衣衫不整躺在侍卫身边。奴婢真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简简单单家主两个字,再次提醒宇文轩,苏娇儿是阴阳家唯一继承人,她是苏娇儿的贴身婢女。就算宇文轩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看佛面吧。
“皇上,您一定要给奴才做主啊!”马侍卫脸色惨白,高呼不停。
……
侍卫们个个目不转睛的望着宁荞,低声议论起来。
“宁姑娘气定神清,她怎会是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