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这么笨……”黑暗中，低沉的嗓音微微一叹，带了几分无奈，“小雪花。”

轰——

恍若惊天霹雳，数年未听过的名字从厉铭烨口中响起。

少女时期的无限风光，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的自己，再到锒铛入狱，前途灰暗，人生的大起大落在脑海中翻涌蒸腾。

手背上落下两滴水，秦墨雪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眼眶热的发红，很疼。

秦墨雪猛然抽回自己的小腿，嗓音干涩，“厉铭烨！你是在向我道歉么？这个样子未免也太假惺惺了吧。”

难得的温情和心软戛然而止，厉铭烨的表情像是瞬间冻结了一般。

“不识好歹！”

灯光“啪”地亮起，秦墨雪躲闪不急，满脸的泪痕映入了男人眼中。

他少见的有些无措。

“你……”厉铭烨的斥责卡在嗓子里，换成了另外一句，“别动，我给你上药。”

“我不要你管！”秦墨雪有些慌乱，这样反常的厉铭烨让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厉铭烨也没有强求，而是叹了口气，伸出了手，“那我带你去吃饭吧。”

秦墨雪沉默了片刻，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车没开多远就停了下来，外面灯火通明，热闹喧嚣的油烟气扑鼻而来。

厉铭烨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拉着秦墨雪的手三两下绕到一个小摊前。

那是秦墨雪少年时，最喜欢吃的串串，哪怕管家不让秦墨雪吃，她也会想方设法偷摸着吃，厉铭烨为此没少给她打掩护。

热油激的串串油光闪闪，看起来一如既往地可口。

“我不想吃。”秦墨雪别开脸低声道。

被接二连三的拒绝，厉铭烨的脸色已经极度冰冷。

而秦墨雪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一声干呕。

出狱后，她的胃就一直很脆弱，这回情绪大起大落下，又被路边摊的油腥味一刺激，顿时一阵一阵地恶心泛涌起来。

但厉铭烨看在眼里，却以为是她嫌弃曾经最喜欢的串串。

“啪！”

一杯热腾腾的串串摔在地上。

红油甚至溅到了，秦墨雪的小腿上。

“秦墨雪，你真是好样的！”男人气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