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雪无意识地搅着咖啡，甚至连林成叫她都没有听见。

林成从秦墨雪在洗手间出来时就已经察觉她情绪不对，但出于礼貌没有多问，这会见她还是没缓过来，默了默，再次叫道。

“小雪？”

怕她还是没听见，林成伸手在她桌面轻轻敲了敲。

秦墨雪总算回神，有些茫然。

林成关切地看着她。

“小雪，你没事吧？”

秦墨雪想起刚才跟厉铭烨的通话就有些难受，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

“我没事，刚才就是在想事情。”

林成知道她这个没事显然是个借口，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敢问得太僭越，只好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这个“没事”的说法。

秦墨雪见他没有多问，心里也松了口气，她的确没想好理由怎么解释自己心情不好。

刚低头，又听见林成道：“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直在你身后。”

似乎已经很久没人跟自己讲过这样的话了。

秦墨雪眼圈一红，更加不敢抬头看他，点了点头。

“谢谢你。”

林成不想戳她伤心处，没有再说，给了她一点平复的时间，才再次说道。

“既然这个城市让你这么难过，不如暂时离开这里，去旅游，或者出国散散心，说不定心情会好很多。”

秦墨雪抬头，撞进他温和关切的眼里。

是她从未在厉铭烨那里看见过的眼神，温暖得秦墨雪想要溺在这种温柔中，再也不要回到现实。

可很快她还是让自己清醒过来，克制着流泪的冲动，略微思索，最终还是点了头。

“好。”

即便她跟厉铭烨打了电话说要离婚，可他看起来很难同意，她没有跟他当面对峙的底气，最终还是只能回到他的桎梏。

秦墨雪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她的干脆让林成都有些诧异，转瞬又有点高兴。

“要去哪里有什么意愿吗？我都陪着你。”

秦墨雪认真想了想，她想摆脱厉铭烨，就不能再有任何把柄在他手上。

“我想去找我妈妈。”

林成虽然不太明白她的打算，但他依旧非常绅士地没有打探，只是点头表示支持。

“好，我来帮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