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班之后的第一天，乔妍妍跟往常一样，早早到了学校。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背单词，而是撑着下巴在那里发呆，琢磨该怎么开展她的家教业务。

有人在她旁边坐下，她好像也没察觉，还在愣神。

等了好半天，她的新任同桌，中考全市第二，上次月考第一，这次期中考第二的江辰，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叫她，“同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啊？说吧。”乔妍妍回神。

“你是不是觉得总考第一太无聊了，偶尔也想尝试一下别的名次，所以成绩才这么……飘忽？”

呃……其实不是。

乔妍妍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眼前的新同桌，眼神一下子沧桑了不少。

江辰看着窗外，“这么说吧，我现在感觉，就好像咱们俩在赛跑，但是你的腿是腿，我的腿像手指这么长，比赛一开始，我就疯狂倒腾小短腿，可你躺在出发点一动不动，就在那儿想——‘好烦啊，这次到底是要考第几呢’，最后想想‘别麻烦了，还是第一吧’，然后迈了一下腿，到终点了，此时我的小短腿还差一步到达。”

很伤自尊的好吧！

开学才两个多月，他就感觉自己老了不少。

江辰叹了无比惆怅的一声气。

乔妍妍：“……对不起……”

她光想着追时夜，没想到会给人带来这样的困扰。

越想越觉得抱歉，于是跟他坦白，“我不是第一名当腻了，我这实在是……恋爱脑，上次没好好考，是为了我喜欢的人。”

江辰一听，觉得更受打击了，“你还有喜欢的人！我初中时喜欢班上一个女生，当时她坐我前排，我天天上课看着她，动不动就走神，成绩一落千丈，后来就主动去找老师申请调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