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青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刚才你是看见什么了?怎么跑的这么快?”
沈溪微囧:“我听到了那灌木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就以为是野兽,所以才吓得……”
后面的话,她支支吾吾着,却怎么也不愿意吐出来了,毕竟是丢人的事情。
“原来如此,方才在灌木后面的人是我,是我的错,吓住你了。”
沈溪暗暗点头,是啊,可把我吓坏了,没事站在灌木后面干嘛?
当然这些抱怨的话,她是万万不能说的,“也还好,我跑的快,倒是没有怎么吓到。”低头看到太子膝盖上的脚印,差点没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头。
伸手指着他的膝盖上:“刚才我……”
慕容长青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今日他穿了一件竹青色的锦缎长袍,上面清晰地印了几个灰色的脚印,他不以为然地将上面的脚印给拍掉了:“无碍,我知道你是无心的,说起来也是我冒昧了,若不是我突然出现,你也不会吓成这样。”
看着地上散乱的柴火,他的眉梢一挑:“你捡这些柴火,莫不成是去烤东西用的?”
沈溪心头突突的,却也不好隐瞒,点头道:“是啊。”忙弯腰将柴火都捡了起来。
慕容长青也帮忙一起捡。
“多谢太子殿下。”沈溪欲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些柴火,却不想他竟然避开了自己的手,沈溪一愣,“太子殿下?”
慕容长青微笑道:“刚好,我也没吃晚饭,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想厚着脸皮蹭一蹭,不知沈小姐可否愿意?”
他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拒绝吗?
若是拒绝了,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可这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就要到她这儿来蹭?
沈溪此刻的心情就如果那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想着他跟自己的婚约,心头又是一阵忐忑与紧张。
想了想,还是婉拒道:“太子殿下能来,小女子定然是十分欢喜的,可……”
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慕容长青便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沈溪:“……”
心塞是什么?就是她现在的心情,明明她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却被生生的扭曲成了这个意思,甚至在最关键的时候,没有机会说出口,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
慕容长青岂会看不出沈溪的抗拒,只是他装作没有看到罢了,强行从沈溪的手中将剩余的柴火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后,掂量了下问道:“这点怕是一只鸡都烤不熟。”
这些柴火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捡了半天才捡到的,这会竟然被人嫌弃了,沈溪觉得自己的辛苦被践踏了,决定说点什么给自己挣一点面子,于是脱口而出:“野鸡都不太大的。”
言外之意就是,这火柴是够一只野鸡的。
“嗯?”慕容长青目光呈现了一片迷茫,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相顾无言,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沈溪面色微囧,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才让太子露出这样的表情?
野鸡都不太大的,这话没有什么毛病啊。
慕容长青酝酿回味了下后,蓦地笑出了声:“你真是有趣。”不等沈溪说话,他又道:“野鸡是不太大,可一只野鸡似乎不够吃吧。”
他的眼中带着挪愉的微笑,仿佛在说,别为自己的偷懒找借口。
沈溪很想反驳,她没有偷懒,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说也罢,就让他误会自己,指不定印象坏一点,他就不想娶自己了。
当然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慕容长青将柴火递给了她:“拿着,我去砍些柴火来。”
他可矜贵着呢,哪能让他去做这些粗活?要是传出去,她指不定得被戳多少脊梁骨:“还是我去吧!”
慕容长青回头看着她,用纯粹只是打量的目光上下扫了她一眼,然后指着身后的大树:“这些你能砍得动?”
沈溪一下就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