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声音并不大,但阿梨醒了。
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是傅子宴发来的一条微信,只有两个字:下来。
阿梨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么下来?
傅子宴回:下楼来。
阿梨下意识的回:什么下楼……
还没打完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
也来不及问太多,迅速穿了鞋子拿起手机就朝着门外走。
下楼梯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怕声音太大吵醒了母亲。
院子里悄无声息,清风吹来,阳光炽烈,知了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是盛夏,暑气正浓。
阿梨下了楼,走到门口,猛地打开了门。
刚出去便被一只手臂拉住,还未看清来人,便被人整个的拉进了怀里。
只嗅着那气息,阿梨便知道,是傅子宴,是他回来了。
“学长……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你不是想我了么?我自然得回来。”
“可你不是说施先生偷懒,工作半天玩半天?”
“我没偷懒。”傅子宴抱着她说:“他偷懒,我只能连着他的那份一起做,当然仅限于我能做的部分。”
阿梨笑,笑完了又有些心疼:“施先生太可恶了,你这几天肯定特别辛苦。”
“不辛苦,还好。”傅子宴笑了下,一只手摸了摸阿梨的脸:“瘦了,相思病的缘故?”
阿梨脸红,伸手推他:“你别胡说……”
“可我却是真的……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阿梨呆了下,盯着傅子宴英俊的脸,虽然也就几天,但傅子宴好似也清减了一点,嘴唇干燥,甚至阿梨的余光还扫到了放在墙角的行李——
他是刚刚回来,家都不曾回,就来找了她。
阿梨的鼻子顿时有点酸:“学长,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傅子宴却轻笑了下:“我好么?”
阿梨点头:“好,你特别好,学长,怎么办,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要栽在你手里了。”
“不好么?一辈子,不是挺好的?”
阿梨吐舌头:“你看,你又套路我。真坏!”
“刚才说我好,现在又说我坏!”
“但我喜欢你对我坏~~”阿梨嘟着唇,眼睛亮亮的看他。
傅子宴没再说什么,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纠缠,潮湿的气息在彼此的唇齿间弥散,傅子宴的嘴唇干燥,但嘴里却有清凉的薄荷味,阿梨很喜欢,想要更多的薄荷。
她踮起脚尖,更紧密的贴上去。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但依旧抱在一起平复呼吸。
“学长……”阿梨喘着气,轻轻喊了一声。
傅子宴“恩”了一声,嗓音带着点沙哑。
“真的非要等到十八岁么?我现在就想吃了学长你呢!”
傅子宴的心口轰的炸了一下,伸手将阿梨抱紧了。
“我也想。”他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