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烟虽然如此说,但她心里清楚明白的知道,十八岁之后的阿梨,比现在更加无法掌握自己的人生。
她无法阻止这个叫傅子宴的年轻人,但那个人,定然是可以的。
如果他也不可以,她便真的暂时相信了两人的情比金坚。
到那时,她便真的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傅子宴看着沈思烟,跟着站起身,对着沈思烟礼貌鞠了一躬:“谢谢阿姨,我不会让您失望。”
阿梨回来时,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两个人此前都说了些什么。
阿梨之后问傅子宴,傅子宴也不回答。
沈思烟在医院呆了两天,确认无碍之后,便出了院。
傅子宴和阿梨一起过来接的,沈思烟也不拒绝。
回到家中,李婶已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说是快年关了,图个喜庆,还顺带着留下傅子宴在家中吃个饭。
李婶心里的沈思烟,其实有点不真实,就像神话故事里的仙女儿,没什么烟火气息。
这两日李婶也跟傅子宴接触了,知道这孩子无父无母就一个奶奶还病着,哪怕考上了名牌大学,但沈思烟的个性未必就是肯的。
现如今孩子一个人在梨城,怪可怜的,她是希望提前安排一顿团圆饭。
饭后,沈思烟便进屋休息去了,李婶就拉着两个小年轻聊天,东聊西聊的聊一会。
其实多半是李婶跟阿梨在聊,傅子宴在边上静静的听,偶尔说上几句,看着安安静静,本本分分,李婶更加喜欢了。
傅子宴要离开,李婶还有些不舍:“你这一个人回去,家里也没个大人,冷冷清清的……”
李婶楼下是有空房间的,很想留着傅子宴,可又诸多觉得不合适。
“你明天中午再来婶子这儿吃饭吧,晚饭也过来,反正我饭做得多,我们三也吃不完。”
傅子宴说:“谢谢,明天就不用了。”
明天他就要去酒吧打工了。
施念白这货去了帝都检查之后,拿了结果就没影子了。
电话接不通,短信也不回,那架势还真的跟得了绝症似的。
跟阿梨回梨城前,傅子宴到底是不放心,特地去医院谎称是施念白的弟弟咨询了下。
才知道这货其实屁事没有……
阿梨就纳闷了,既然没病,这不是好事吗?他又干嘛玩起了失踪?
傅子宴想了下,淡淡的说:“估计是没脸了。”
那天晚上喝了酒后在傅子宴面前哭的跟个孙子似的,施老板爱面子的紧,不敢出来了。
阿梨听罢就笑了:“施先生怎么这么大个人跟个孩子似得幼稚。”
“谁知道!”傅子宴道:“不过他未必只是躲着我,不管如何,这虚惊一场应该能让他想明白一些东西,放心吧,过段时间会回来的。”
傅子宴猜测没错,施念白虽然的确觉得在傅子宴面前哭的跟狗似的很丢人,但那最多也就让他冷着傅子宴几天,不至于就彻底不告而别不管不问了。
她躲起来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因为谢初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