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边上吧……”她淡淡的说着,继续饶有兴致的看手中的杂志。
那其实是一本经济杂志,而且全版面的英文,她居然看的如此入神。
有秘书进门,手中端着咖啡,他对秘书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伸手接过了咖啡。
咖啡被放在了女子的手边,女子漫不经心的端起来喝了一口。
正要放下杯子,她的眉眼扫到了男人的皮鞋。
手指就那么微微一僵。
她抬起头,他垂着眸,四目相对,这是曾经许下过六年誓言的一对爱人。
可距离他们许下誓言,已经过去了快七年,时间真是个残酷的东西。
“我可以坐下吗?”他轻声问,嗓子干哑。
她敛了敛眉,漫不经心的耸肩:“当然。”
他坐在了她对面,看她又端起手中咖啡喝了一口。
他抿了下唇,轻轻的唤:“阿梨……”
砰——的一声,是咖啡杯被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咖啡溅出来一些,她没有理会,淡然道:“抱歉,傅先生,我叫顾幼鱼。”
傅子宴笑了下,很淡的笑,他看着她,眼里竟是悲伤:“当年……对不起。”
虽然不知何故沈思烟去世,可那一定是阿梨最难过最难过的时候。
但那个时候,他并不在阿梨的身边。
沈思烟对阿梨来说多重要毋庸置疑,她出了事,阿梨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他几乎不敢想象。
“对不起……”他喉结滚动,再次说。
但阿梨只是极其淡的笑了下:“对不起什么?当年?那应该是我对不起,因为我早忘了,一点都记不起来。”
然后她站起身,淡淡道:“抱歉,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我爸应该快开完会了,傅先生待会见到他,记得替我跟他说一声:我来过了。”
说完,她拿起包包便要走,傅子宴心里一急,一把拉住她:“等一下——”
阿梨手指一抖,跟着甩开他:“你做什么?”
她冷漠的眼神看着傅子宴:“傅先生,麻烦请自重。”
这样陌生的阿梨,是傅子宴曾经从未见过的,那个喜欢跟在他后面喊他学长的女孩,真的已经消失了吗?
“傅先生,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我跟你已经结束了,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所以我奉劝你,也忘了吧。”
她说完,没有看傅子宴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可是忘掉?傅子宴能忘掉?
如果能,他何至于等到现在?
如果能,他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阿梨,我忘不掉!
那日之后,顾幼鱼依旧频繁出现在报纸杂质上,虽然几乎不露脸。
可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报纸上五花八门都是消息。
傅子宴不在乎那些消息,他更加的努力,想用自己的能力向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证明,我能够让顾氏更加雅漾壮大,我才是最适合你女儿的人。
但可惜,傅子宴并未等到顾怀信的垂青,因为商誉,突然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