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样?圣贤书并没有教会他对唯一的亲妹妹的爱护和尊重,反而成了他结交损友走上歧途的快捷通道。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自视甚高,会写几个字做几手打油诗就认为自己了不起。
这样的人林思言是瞧不起的。
只是,这辈子她是摆脱不了和林思行的血缘关系了,尤其是这个时代对亲戚族人特别看重,真要是林思行犯事了,倘若以后她生了个儿子要走仕途,势必会成为他事业上的一些阻碍。
于公于私,林思言对这个哥哥都不能见死不救。
想到这,林思言叹了口气,找出李明泽的『药』酒给自己淤青上擦了些,然后去盖房子那边找李明泽,林思行的事情她不是做不了主,只是还是要尊重一下李明泽这位一家之主。
林思言找到李明泽的时候,他正扛着一根木料反倒老『毛』头指定的位置,见到她的到来,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过去。
林思言见他满是灰尘的衣裳,微微皱眉道,“不是都包给老『毛』头了么,你怎么还帮着干活?”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我速度快,这样也能缩短工期,少出点工钱。”李明泽温和地解释,接着询问她的来意,“不在家里弄你的衣裳怎么突然来这边了?”
“有点事想让你给拿给主意。”林思言轻声说道,“是关于我娘家哥哥的事情。”
“大舅子?”李明泽闻言眉头一挑,“他不是在县城学艺吗,能有什么事?”
林思言看着那些干活的工人们不时朝她俩投来好奇的目光,她忙拉着李明泽的衣角,扯着他往竹屋走去,“咱们回家说。”
李明泽误以为林思言是害羞了,扫了众人一眼,看似带笑的脸上那锐利的视线却让偷窥二人的工人们瞬间觉得浑身发冷,急忙收回了视线,
等这些人不敢在打量他们是时候,他才满意地任由林思言拖着往竹屋走去。
林思言一心想着怎么将林思行的劣迹和李明泽说清楚,因此完全没注意到李明泽的小小举动。
“什么事弄的如此神神秘秘的?”李明泽好奇地看着林思言,见她进屋后就是一脸愁容,意识到了她恐怕是遇上了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林思言简单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哥哥在县城赌博被抓进大牢了,我娘的意思是希望我找人说情,把他给放出来。”
李明泽闻言,微微张大嘴巴,似乎对林思行会去赌博这件事感到十分惊讶,“大舅子学的手艺莫非就是去赌博了?!”
林思言点点头,“恐怕就是这样了,具体是怎么被抓进大牢的我也不太清楚。之前听我嫂子说哥哥在家还偷拿了她的嫁妆去卖,还三番两次让嫂子和我娘来问我借银子,借了几次后我就没借了,我估计就是全部用来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