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只怪猫去哪了?”
狐裘青年足下急走,一双勾人的丹凤眸子比之女子还要来的动人。他身穿华服,玉面朱唇,身子轻灵的在雪中奔走,眸子环顾四周,似是在找什么。
“嗖!”
待看到雪中一个黑白分明的小兽迅疾非常的窜向远处,他这才目光微亮。“小家伙,看你能跑到哪去?”
可这越追他是越心惊,自己这一身轻功乃是博百家之长,尽得妙处,不曾想竟然追不上那只臃肿浑圆的怪猫,不仅没有追上,对方反倒是越来越远,几快消失在了雪中。
当下一咬牙再无保留,内力灌注双腿是发足狂追了起来。
可追出去不到百来丈,青年却是勃然变『色』,身形一顿,一双眼睛忽的瞧向雪中一处,凝神以待。
“砰!”
“砰!”
“砰!”
……
只因那雪幕中,一声声可怕的交击碰撞声正在飞快『逼』来。
似是晴天霹雳,又似雨夜惊雷,直震的人体内气血不稳,头昏脑涨。
强运内力,青年双眼猝然一眯。
有人在厮杀?
纷『乱』风雪中,但见两道身影由模糊变作清晰,由远而近,正在疯狂搏杀,一人手中持一把夸张的墨青长刀,一人双手握金环而动,二人是一次又一次的碰撞着,声势极为骇人。
每次碰撞,二者兵器相接之处,周遭丈许风雪无不是齐齐溃散,化作齑粉,被肃清一空。
两人俱是狂奔而走,只是那持刀青年每步踏下必是轰隆生响,积雪冲飞,像是猛兽过境,一身气力简直惊世骇俗。而那使环的,却又是一个极端,身形起落静似浮云,踏雪无痕,二者极动极静,变化各不一般。
不光是彼此的身法,便是兵器也是如此,那弯弧长刀只怕不下百斤,可在青年手中却是挑、削、劈、斩被视若无物,信手拈来,似是轻如鸿『毛』。而那使金环的青年又是另一个极端,一对金环偏偏被他使出万钧之势,遇树树摧,遇石石碎,简直古怪到了极点。
来了。
狐裘青年动容失『色』的同时心中猛的一沉。
就见那真正厮杀的两人像是发现了他的存在,居然在交手中朝他冲了过来。
还真是倒霉,他脸『色』有些难看,不知是惊是怒,眼角更是看见那蹲坐在雪堆上正在打滚撒欢的怪猫,可惜的是他现在哪还敢分心,更别说去捉了。
“观战有何痛快,你也一起来吧!”
武夫厮杀,又如何能放心他人在侧旁观,自然不能放过。
交战二人不约而同齐齐分出一招,赫见一只金环嗡鸣打出,同时那青『色』刀影亦是多出一道匹练,落向狐裘青年。
简直是骂人的心都有了。
“找死!”
青年眼神冰若寒霜,他右手一翻,手中立时多出一把扇子,精钢为骨,扇子边缘赫见一排森寒刃口,抬腕一拂,刀影连同那飞来的金环已是悉数被一股绵柔内力挡了回去。
可他自己也是“噔噔噔”连退数步,双脚深陷雪中,脸『色』变得涨红,甫一止步,嘴角淌出一缕鲜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