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癞痢淫笑着说道:“那敢情儿好!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二爷,你没发现那两个娘们又白又嫩,浑身都他妈透着一股浪劲么?”
徐二燥热难当,抓起二丫头送过来的酒壶,仰脖子喝了一大口。他抹了抹胡须,说道:“陈癞痢,你他妈杀猪赚几个银子也不容易,何苦把银子糟践在娘们儿身上。你要是真的银子多得没处花,不如到老子这里多玩几次,说不定还能赢他妈不少!”
陈癞痢接过徐二递来的酒壶,骨碌碌喝完一大半。他把酒壶放在地上,又抓起了一把花生,笑着说道:“二爷,我陈癞痢这几年还少照顾你的生意啊!好不容易过了十几年的安生日子,手里也有点散碎银子,不花完怎么对得起自己!”
徐二心想陈癞痢说得也似乎有几分道理,谁他妈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朝廷这些年又修宫殿又挖运河,据听说还派了一个什么太监下西洋,平了安南又打蒙古,反正没消停过。眼看着这两年摊派的赋税一点点增加,银子也没以前那么容易赚了。再者,打仗要征兵,指不定哪天征兵把自己也征上了,真上了战场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徐二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暗暗想道,好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陈癞痢直起身来,指了指那两个风尘女子,谄笑着说道:“二爷要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过去了!”
徐二看到陈癞痢猴急的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骂道:“你他妈别让你婆娘发现了,否则她得阉了你丫挺的!”
陈癞痢笑着说道:“二爷放心,不会让我婆娘发现的。就算是发现了,她也舍不得阉了我,顶多臭骂一顿!”
“不会吧?都说你婆娘可是母老虎!”徐二不相信地问道。
陈癞痢凑近徐二耳朵,嘻嘻笑道:“二爷,实话告诉你吧。我那婆娘的瘾大得很,她要是阉了我,自己肯定得憋疯了!”
徐二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骂道:“操你妈的,滚犊子吧!”
陈癞痢听得徐二让自己走了,高兴莫名,急忙转身朝那两个女子走过去。徐二在后面喊道:“癞痢,晚上记得多喊几个人来我这里推牌九、掷骰子!”陈癞痢头也不回地答应着,笑嘻嘻地走近了那两个女子。
那两个女子见有男人过来,连忙从凳子上站起。一个拢了拢头发,一个故意把胸衣往下扯了扯。一个女子媚笑着说道:“哟,这位大爷可是少见,快里面请!”
陈癞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这女子雪白的胸口,不停地吞着口水,语无伦次地说道:“一回生两回熟……姑娘长得好漂亮……”
两个女子哈哈大笑,一人挽着陈癞痢一只胳膊,连拖带拽地往屋里走去。三个人还没有走几步,忽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三个人急忙转身望去,只见二三十个人骑着骏马正朝这边飞奔过来。
三个人慌忙躲闪在一边,那些人瞬间就从面前疾驰而过。马队扬起的尘土弥漫在半空,三个人顿时变得灰头土面。陈癞痢平白无故地吃了一嘴土,又想着在两个女人面前表现他的男人的气概,于是他使劲朝地上啐了两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离去的马队大声骂道:“操你们姥姥!急着去投胎呀!有本事给老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