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疑难?”真性大师豪爽地说道,“本座为你解惑。”
海空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寺中梆声响起,原来是晚膳时间到了。海空急忙起身,侍奉三位大师到斋堂用膳。
寺内僧侣齐聚,唯独不见如闻、如云两位。海空一打听,才知两位大师外出办事未归。晚膳过后,三位真字辈高僧正要各自离去,海空却说有关系白马寺安危的要事禀报,于是三位大师又一起来到了方丈室。
海空沏好热茶,给三位大师各奉上一盅。之后,海空又忙着去打热水,侍奉三位大师洗脸。真性大师性急,他三口两口就喝完茶,嚷嚷着说道:“海空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海空一边服侍真德大师洗脸,一边说道:“启禀首座大师,弟子在京师之时曾听人说龙云飞想要让武林各派结盟。”
真惠大师一边喝茶一边说道:“龙教主雄才大略,有此想法不足为怪。”
海空说道:“方丈有所不知,龙云飞是想自己当武林盟主,以便号令群雄。”
真德大师把毛巾递给海空,也喝了一口茶,冷笑着说道:“他倒是野心不小。我白马寺历经千年,又是华夏释教祖庭,岂能对他唯命是从!”
海空偷偷看着真惠大师,说道:“龙云飞要是不能得逞,只怕对白马寺大为不利。”
真惠大师沉吟未语,只是静静地品着茶。真性却早已按捺不住,大声说道:“他圣龙教固然势大,我白马寺也并非浪得虚名。他若是真要与白马寺为敌,只管放马过来就是!”
海空嗫嚅着说道:“如此一来,玉石俱焚,武林岂不又是血雨腥风……”
真惠大师宣了一声佛号,直视着海空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海空垂头答道:“弟子不敢说……”
“但说无妨”真惠大师慈祥地说道。
海空半晌无语,最后鼓起勇气说道:“依弟子愚见,莫不如虚与委蛇。一则可保本寺平安,二则可免去武林一场浩劫。”
“两位师弟意下如何?”真惠大师问道。
“小弟宁死不从!”真性大师首先答道。
“龙云飞并非善类,若是让他当了武林盟主,天下只怕更加不太平。我白马寺虽然与世无争,却也不能助纣为虐。”真德大师说道。
“真德师弟言之有理。”真惠大师赞许地说道。
海空大急,连忙说道:“龙云飞志在必得,他暗中早已准备多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因为一时之气而致白马寺千年基业毁于一旦?还请方丈大师三思!”
“你的意思是我白马寺不如圣龙教?”真德大师不满地问道。
“不、不、不,弟子不是那个意思”海空急忙解释道,“白马寺都是佛家弟子,光明磊落。圣龙教却大多是阴险小人,他们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能。弟子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