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已经继承了他父亲的神位,难怪先前他自称“本神君”,只是,这也让南宫言几人心间的疑惑更甚了。为何这地天荼珏,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
三人带着疑惑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躺在软榻上,从刚刚起就没有过任何动作的那个人,此人从头到脚都包裹在一床棕色锦被下,没有露出任何皮肤或者发丝在外面。这模样,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活人在睡觉,倒像是一个死人在挺尸...
见此情形的几人,心下顿时一沉。再结合先前荼郇见到他们的那种愤恨的眼神,他们已经不难猜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怕,地天荼珏,这是经历了跟月天朦晴一样的事情...
但,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三人还是端起了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盏,一饮而尽。
温热芬芳的茶水入腹,几人顿觉身上先前在山脚下的风雪里积聚的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暖洋洋的。
“多谢神君的暖茶,真是世间少有的极品香茗。”
羽拾秋满脸笑意的开口道谢,可对面的荼郇见着他,却是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知道他心里还有气结在,羽拾秋也自知既然有求于人,就要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
“不知,可否请神君出来一见,初次见面,晚辈也好行个问安礼才是。”
听见他的话,荼郇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哼,你面前所见不就是他老人家了!!还在这里假意客套什么,真是受不了你们这幅道貌岸然,假意惺惺的正义之士模样!!”
“郇儿...不得无礼!!”
那个红亮的声线,再次出言呵斥了荼郇。
“是,孩儿知错。”
虽然很不服气,荼郇却也不敢再这般阴阳怪气的出言讽刺他们。只是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哀戚了起来。
“我父君,半月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惊得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抱歉,请问,令尊既是已经仙逝,那方才说话的声音是...”
南宫言问出了心间的疑惑,荼郇见他礼貌谦逊,脸上的神色,也不像对待羽拾秋那般的难看。
“那是我父君残留的神识...”
“这...那么,请问软榻上躺着的那位是...”
“是我父君的遗体...”
“遗体!?那既然令尊已经仙逝,为何不将他的遗体下葬呢?”
知晓他们心间疑惑,荼郇也不再端着着情绪,转而开始娓娓道来。
“半月前,毗沙门天戟禹,突然前来拜访。邀请父君去他的住所与其他的几天相聚,说是大家共事一场,数万年前互相为敌的立场,也早已过去翻篇,不必再提。他们天界十二天尊,自古感情深厚,自是重修旧好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