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玲珑还是对你用心良苦啊。”
“我不需要她的用心良苦,我只需要她安于本分。”
“哎,我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谁也没有办法去替你说出原谅这两个字,可是,因为我的存在,你不能报仇,心里就一直会积郁着这件事,若是,将来你因为此事生出什么祸端来,那么...我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能填得了这个意难平。”
“好了...诺诺,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复仇这件事,我心里自有分寸,我知道我处理雪倾尘这件事的时候,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念头。可是,我怎样解释,都无法向你说明我现在初心未变,虽然我确实是时时刻刻都想杀了他,但,我忍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今后等上几千数万年的时间了。再者,即使不能杀了他,把他永远封印困顿起来,让他尝尝我父亲当年所受的罪,不是比杀了他更加让人解气么!?”
“呵呵,你看,这段话,你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说明,你的心里,早就做好了万全得打算的。所以,你才会和南宫言两人,再次想办法请来了其余的几天前来相助。我先前的时候,是很生气你们瞒着我做了这件事,但,你们做这件事,都是为了大局着想,这么一番思考下来,我好像确实是没有什么资格再去生你们的气。相比起你们的有计划行动,我的冲动行事,就真的是对大局有点太不负责了。可是,当时的情况危急,若是我们不去救君笙,她很可能就会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同样作为女人,我定然是不能知而不闻了。”
“其实,你也不必介怀这件事,我们去找来其他几天,本来也是存了要与其大战一场的准备的。再者,就算我们不去,北辰矣蕤恐怕也是已经存了要撤走的打算的了。”
“啊!?早就存了要走的打算!?为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赤练山,每隔十万年,便会喷发一次。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就是这些日子就要爆发了。那兕重楼,也不过是在那里占山为王一万多年左右吧。所以,北辰矣蕤那老狐狸,自然是晓得要先撤了。”
“难怪啊,我去的时候,见着那岩浆湖里面的岩浆上涨了好高一截,我还以为是北辰矣蕤和兕重楼在里面搞了什么鬼,本来想着给他们搞破坏来着。可是却不曾想,我刚刚让降魔尺把那岩浆轻轻搅了搅,哪知,它居然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这,也算是占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吧,将他们逼走了,我们也能轻松得了片刻。”
“轻松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反而更紧张了呢?”
“紧张!?为何?”
“因为,先前的时候,我们知道他们就在那处地界里,还有君笙这个眼线能够监视着他们的动向,可是现在,他们从凡界消失了。反倒让我觉得,好像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在任何地方遇上他们。而且,我们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又会搞出什么新的花样来。”
“你居然还有这种危机意识!?”
听见羽拾秋语带调侃的口气,陈一诺不由得转头白了他一眼。
“人家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这都吃了多少堑了,还能不长点儿脑子!?”
“哈哈哈,哎呀呀,转眼间,我们诺诺,都已经从一个吃肉都会吃醉的小姑娘,变成现在能够独挡一面的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