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会客室,齐秘书礼貌地让黄子轩拿出那张深发展的原始股凭证。
那本康斯坦丁·斯坦尼斯夫斯基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已经送给了宁小宁,所以,黄子轩把深发展的原始股凭证很随意地放在钱包里。
齐秘书拿着有些皱巴巴的原始股凭证,眉头又皱了一下,这是明显喜欢挑刺的反应,如果不出意外,那个汪总裁也应该是一个这样的人,上行下效吗!
齐秘书把股票凭证依次给那一男一女看过,他们都没说什么,就把它还给了黄子轩。
最后,还是齐秘书打破沉默,说道:“黄先生,我们公司在1987年对外出售过不记名的股票凭证,距今已经有30年的时间,这张原始股凭证能够如此完整地保留下来,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齐秘书即不否认,也不肯定这张深发展的原始股凭证的真假,只是说能够完整的保存下来是一个奇迹,奇迹可能会发生吗?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齐秘书不亏是官场上混的人,开始就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黄子轩当然不会主动强调这张原始的股票凭证是真的,那只是说:“三天前,我来行使股东权益。你们让我三天后过来,现在我来了,不知道我现在可不可以行使股东权益了?”
齐秘书见黄子轩只强调自己的股东权益,而不是顺着自己的话题去强调它的真伪,就知道这个人非常难缠。
于是,他想那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这个男的是法务部助理,他心领神会,之前,他们三个人就预演过各种可能,黄子轩现在的态度,就在他们预案中。
那个男人轻咳了一声说道:“黄先生,你好!我是公司法务部助理。这张原始股凭证是不记名的有价证券,从我们公司的发行记录来看,我们公司在1987年发行过这种不记名有原始股凭证,距今已经有了30年。
30年后,当它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感到非常欣慰,我们公司并没有破产倒闭,所以持有者再会来公司主张自己的权益。
要知道,我们国家历史悠久,就连数千年的文物都存在膺品,让专家真假难辨。可见,有了利益的驱使,有些人就会铤而走险,什么违法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法务部助理见黄子轩脸色变了,就赶紧说:“黄先生,请不要生气,我并不是说你,你要知道,我们学法律的,就是天生怀疑一切,这是我们职业病了。
所以,当这张原始股凭证出现时,为了证明它的价值,我们应该给它做个鉴定,确认它的真伪,这个过程比较长,再说,鉴定出来之后,又有分歧,又还要提出鉴定,这都要时间,黄先生你说是不是?”
法务部助理明显在软恐赫,他在暗示如果黄子轩执意要行使股东权益,他们就要提请对这张深发展的原始股凭证进行鉴定,而且鉴定结果他们不满意,就会逐级提请更高级鉴定机构进行鉴定,一个“拖”字诀,拖也要拖死你。
法务部助理话音刚落,证券事务部助理马上又说:“就算这张原始股凭证是真的,但因为它一直没有进行股权托管,没有主张权益,自然不会计算在历年的权益分配之列,这是持有者的过错。也就是说,就算它拥有权益,也只是票面上的权益。”
黄子轩总算听明白了,他们并不拒绝自己的要求,但自己如果要想行使股票权益,必须证明这张深发展原始股凭证是真的。
就算自己可以证明这张深入发展的原始股凭证是真的,但因为持有者的过错,没有在证券公司进行股票托管,这30年的权益自然不能享受,也只能主张票面权益。
只能主张票面权益也就是说,票面50股,以昨天收盘价10.71元计算,票面权益只有区区535.5元。
这可是自己穿越到1992年8.10风波现场,自用一枚白金戒指换回来的,不说那枚白金戒指价值几何,但当时对方要价是2310元,现在却只能主张535.5元的权益,不算30年间的通货膨胀,自己亏了整整1774.5元。
这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