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吴毅的目光看向了一道巨石,也是附近灵机最为裕盛之地,山以石为骨,石作土之精。烟霞含宿润,苔藓助新青。
吴毅顺着山间小道进入这座石山上,嵯峨势耸,幽静花香。几树乔松栖野鹤,数株衰柳语山莺。曲径荜萝垂挂,石梯藤葛攀笼。却是一处隐居的好去处。
而结果正如吴毅所料,此地已然是有主之地,行至山巅,却是一间烟霞石屋。
漠漠烟云去所,清清仙境人家。正好洁身修炼,堪宜种竹栽花。每见翠岩来鹤,时闻青沼鸣蛙。
吴毅正在篱笆外观望打量,内中传来一道中气淳和的声音,“客至,何不妨饮上一盅?”
篱笆自开,青蛙从池塘内跳跃而出,各自化作人形,左侧为童子模样,右侧则是婢女之象,躬身行礼,请吴毅入内。
花园之中,本来都是花苞或是花蕾,但是当吴毅走过之后,花草展颜,万紫千红,一派欣欣向荣之意。
此间主人,倒是颇通造化之道!吴毅心中如是想着,处变不惊,淡然进入屋宇之内。
内中有一老者,霜资风采,不似凡间人物,根本看不清底细,指不定就是惹不起的人物,吴毅起手便道:“敢问仙翁尊号?”
霜资老者回礼,道:“老朽罕见生人,客人唤我凌空叟即是!”
各自行礼毕,凌空叟安排吴毅落座,自有青蛙仆人斟茶倒水,准备器具。
“客人携带友人乎?”落座之后,凌空叟如是问道。
吴毅正欲说没有,不过凌空叟乃是此地的主人,可能自己没有发觉尾随之人,但是他发现了。
是以,吴毅稍作思虑,即道:“友人与否,在下不知,不若仙翁一并请上前来?”
凌空叟看出吴毅的小心思,呵呵一笑,宽袍一展,不多时,吴毅身旁,出现了一只苍鹰,看得吴毅有些不解。
“客人既来,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凌空叟浅浅笑着,慈祥而和蔼,但是在袁绒衣眼中,却是恐怖地紧了。
身不由主地,苍鹰分身炸裂,袁绒衣之象出现在吴毅眼前,随即消失不见,而吴毅的表情也由最初的疑惑不解到讶异,最后便是愤怒了,当然愤怒之中,还间杂着几分羞惭之意。
不多时,袁绒衣真身来到石山上,拜见凌空叟。
就这样,吴毅与袁绒衣并排而坐,但是二人的神色俱是不自然。
凌空叟不理二人之间的纠葛,道:“老朽在此等候千百年,只为等待有缘人,等待多时,今幸一遇。如果不吝珠玉,宽坐叙怀,可为人生一大快事!”
“仙翁言重!”吴毅与袁绒衣不约而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