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毅之意,是表明自己不会纳蛊母为手下,驱御之如奴婢,而是以同辈甚至是前辈观之。
对于这一场景,凌空叟早有预料,也不惊讶,逐渐看向了袁绒衣,袁绒衣以为凌空叟要选择自己为继承之人,脸上笑颜如花。
不料,就在最后一刻,凌空叟对袁绒衣摇了摇头,道:“若是你之前愿意与他结为道侣,说不定也能够继承,只是,我之主客,唯他一人而已!”凌空叟指着吴毅,如是道。
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看戏的人吗?袁绒衣心中有些不甘,但是碍于凌空叟的修为,也不敢冒犯,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就多谢前辈款待了!”
“无妨!”竟然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这是巴不得袁绒衣离开呀!袁绒衣本地位高崇,心气高傲之人,之前也就是历练磨炼意志,才会表现出柔弱之象,此刻也不多留,下山而去。
只剩下吴毅一人,凌空叟问道:“论资质,修为,出身,你皆不如那女娃儿,你可知你为何能够留在最后?”
虽然此言十分打击人,但是对于其中原因,吴毅也大致能够猜出来,道:“乃焚皇遗泽也!”
凌空叟听闻吴毅如此称呼,冷哼一声,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焚皇果真是天纵之才,不过半仙修为,竟然能够演化出大罗神通,如其之资,我修炼万载,也未曾见到几人。若是其他神通,我也不至于付出修为道果的代价才能够保证馨儿的性命。”
“你连焚皇的十分之一也没有!”最后,凌空叟还不忘挖苦吴毅。
这一点,吴毅也不否认,颔首低眉,没有回复。
“罢了,随我来吧!到底修为不够,连馨儿的记忆也没有保留住,希望你不要忘了你之前的承诺!”
承诺,指的是给蛊母以自由吗?要是自己不给的话,以凌空叟这等大能,会不会留下后手。凌空叟竟然担心这个,还要故意提醒一番,吴毅又不是那等无知之辈。
吴毅郑重道:“一定!”
凌空叟看待吴毅的眼神,如何言语呢?像丈夫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于他人,又像父亲将女儿托付与人,所以甚是怪异,以至于吴毅根本无法与之对视。
“凭借你而今的实力,根本无法独自前往时空长河,就让我顺你一路吧!”凌空叟起身,对吴毅如是道。
吴毅自是不敢怠慢,亦步亦趋,这可是时空长河,不是闹着玩的地方,论危险,可比时空乱流要危险上数倍,一个不慎,就是彻底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