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魔君说了很长时间,大部分内容吴毅都知道,不知道的内容也能够比较而证实。
妙真魔君所言大概率就是针对吴毅才说的,说得滴水不漏,一些内容还能够互为参照。在场之中另外一个知道事情的老鳖,则是好像睡着了一样,眼皮打架,不言不语。
妙真魔君说了有一阵之后,吴毅才后知后觉一样地哦了一声,可谓无礼也,而妙真魔君虽然不满,却也陪着笑,继续撺掇着吴毅和她一起打败老鳖。
“记得昔日天君曾经和在下说过,那末代西海龙君,修为已是大罗之位。倘若其修为远胜同辈,岂会惨败若斯,难不成他的对手,也和他一样不成?小小上界,容纳得下这许多大罗上仙吗?”
妙真魔君正欲解释,吴毅继续问道:“道门与南海水族因为玉玺相争,此物不详,道门何不灭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而是流放诸天,养虎为患,难不成就没有想过今日之事吗?”
妙真魔君被吴毅如此逼问,纵然现在有求于吴毅,面容也生出不悦之色。
半睡半醒的老鳖听见吴毅如此咄咄逼人的问讯,不由得大笑之,更是让妙真魔君觉得吴毅和老鳖配合在一起,有意羞辱她。
吴毅没有停下激烈的言辞,转向老鳖,道:“前辈昔日为龙君麾下的得力干将,龙君倚为左膀右臂,敢问前辈龙君今朝在世否?当真一点残魂也不剩,当真如此无能?”
老鳖开始还以为吴毅在谩骂它,并不在意,可是随着吴毅将矛头指向龙君,老鳖就难以忍受了,少有地在言辞之中带了几分杀气地道:“你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知道什么,有什么资格评点主公!”
“龙君神魂并未全灭,当是寄居在玉玺之内,百劫以来,皆以血气温养,方能够长存于世间。所谓南海水族与道门之争,不过是子虚乌有,龙君当是乞食于二家,蝇营狗苟而已!”
言辞掷地有声,回响四方,落在老鳖的耳中,那是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这一次,轮到妙真魔君嘲讽老鳖了,清脆的声音和风铃一样。
不过与之前相反,面对吴毅更为刺骨的讥讽老鳖反而沉下心来,淡淡回了一句,“捕风捉影而已!”确实,吴毅所言,皆是猜测而已,漏洞诸多。
“空穴来风,岂非无因?”吴毅逼问道,只是老鳖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搭理吴毅了。
“虽不全对,却也大差不差!”妙真魔君在一边煽风点火,巴不得吴毅与老鳖动起手来,她好趁机脱身。
“天君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在下呢?”老鳖玩起了缩头大法,吴毅奈何不得它,只能够调转枪头,再次指向妙真魔君。
一件颇为可笑的事情,在这个冷清的空间内发生着,吴毅这个修为气势完全逊色于老鳖与妙真魔君的修士,竟然反过来质问二人,可谓是天下奇观。
而妙真魔君或许是被吴毅之前的气镇住了,被吴毅这么一问,竟然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问题?”
意识到之后,妙真魔君冷哼一声,道:“关我何事?且去问那只老贼!”
皮球踢来踢去,吴毅沉吸一口气,好吧,之前过足了嘴瘾,现在要付出代价了。现在也到了吴毅使出自己的后手的时候了。
本来处于下风,吴毅也没有抱有多大的期望,指望他们告诉自己。话语权,还是需要靠实力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