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清早的,不好吧。
不等阿梨反应过来,贺知舟的热吻已经下来。
“你昨晚点完火就跑,我一个晚上没睡好。”
“早上补上?”阿梨挑眉。
贺知舟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刚刚已经补上了,我们一会在酒店吃点还是去外面吃。”
“就在酒店吃点吧。”
“好。”
两人抱着腻歪了一会,这才下去吃早餐。
吃早餐时,贺知舟又遇见了昨天晚上那个黑衣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拿了早餐,又面无表情的坐下。
“怎么了?”阿梨感觉到贺知舟的不一样,不由问了一句。
“没事,我们一会有什么安排没有?”
“我就到处转转。”阿梨见他的视线一直跟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你如果要忙的话,就去忙你的,我今天随便转转,顺便等等杂志社那边的消息。”
她今天还想上杂志社看看,当然不是推销她的产品,就是去感受一下那种氛围。
近距离感受一下属于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尚气息。
“好,一会我就不陪你了。”贺知舟帮阿梨剥了一个鸡蛋。
阿梨看着他的样子,也没点破。
职业毛病又犯了。
估计又发现什么嫌疑人了,不把人家查清楚,他心里是不会踏实的。
贺知舟看着对方离开,也拿了一个包子急匆匆的离开。
阿梨看着他离开,默默的说了句:“职业病。”
“就你一个人在这?知舟呢。”秦路车子钥匙落在酒店了,一早过来取,来到早餐厅,就看到阿梨一个人在这里,不见知舟的人影。
“说是有点事出去一下。”阿梨把桌上的钥匙扔给秦路:“吃了没,一起吃点,这是知舟刚刚吃的,你要不嫌弃,就吃他那份。”
“又不是没吃过。”秦路不嫌弃的坐下:“你们昨晚还好吧。”
阿梨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秦路想打听什么,她一清二楚。
不就想问男女间的那点事。
秦路尴尬的笑了笑:“我昨天问我叔了,他跟我说,的确有那个孩子的消息,但他不敢去证实,说怕那个孩子不认他什么的。你和知舟也是清河县的,与我叔也不算陌生,你知道我叔找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吗?他们一家是不是知道这个消息。”
秦路顿了顿:“我是想着,这事即然有消息了,当然要去证实的。如果那人的确是我堂哥,他们想认或者不认,随他们的意。如果不是,我叔也要接着找,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叔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说是再等等,我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以前我觉得我叔挺果断一个人,至少工作上是这样,要不然也不会一路坐到了三把手这个位置。但他现在优柔寡断的样子,我又像是不认识他。”
“你以为这是工作呀,这比工作还难搞。”
“好像也是。话说你们到底清不清楚那个孩子在哪,还是说,是你们认识的,不然昨天知舟怎么会莫名其妙发火,看着对我叔意见特别大。”秦路想到一种可能:“还是说,那个孩子现在过得特别差。”
除了这个可能,秦路也想不到别的可能。
叔说,那个孩子现在过得特别好,所以不想打扰。
所以,这中间到底是因为什么。
真是急死他了。
要不是想问个清楚,他也不会一大早的过来。
“差当然是不差的。”阿梨擦了擦嘴,她这会也吃饱了:“我就问问,如果是你的爸妈在下乡时有了你,然后父亲没有消息,母亲无奈嫁给了当地村民,在有回城调令时,根本不顾忌这个孩子会不会死,义无反顾的回去了,你会不会恨他们。”
秦路听着阿梨的话,剑眉拧在一起。
“如果我现在的爸妈视我如亲生儿子,我又过得很好,干嘛认他们,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找堵。”
“这不就是了,你叔为什么不敢,不就是心虚,不就是怕。”
秦路咽下一口鸡蛋:“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总得去解决是不是。认或者不认,也是人家的选择,有什么办法呢。”
“你叔心里怕吧,怕人家不认。现在这样拖着,他的心里至少还有一线希望,你说是不是。”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算了,这件事我也不管了,也不知道要怎么管。”秦路不是当事人,很多事确实不好怎么插手,心里肯定是希望叔叔与那个堂哥能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