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扮,领口和荷包边缘是橘色的包边。整个人显得活络了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换掉之前的衣服,就问,“打什么球?”
就在这个时候他手上的电话响了,他做了一个手势。“稍等一下。”
她倒是被他这样绅士的举动唬得讶然了一下子,然后看他离开几步接电话,不知道跟谁说话,声音低沉有好听,耐心十足。她才收拾起复印件回到自己的办公间去整理装订。
看到自己手上多出来的一摞沉甸甸的a4纸,不由心里惭愧起来。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再这样下去的话非得捅出篓子不可。
好在杨瑾维比之前想象的大度一些,否则她昨天到今天的表现让她吃瘪已经够够的了。
她的办公室间在他阔大办公室外间的一个小隔间里。能一眼看到走廊上的来回的人。她抬起头来,十几步的距离。见他还在讲电话。对着一盆绿色的盆栽,脸上浅浅的笑着。故意上翻起的领口让他看起来既时髦有骚包,白色的短裤让他平日里埋在西装裤下的大腿看起来是那种修长有力的大长腿。
看了一会儿,越发觉得那样子笑着的杨瑾维特别的温暖。后知后觉的认为这样的男人不能久看。——真是个祸害,难怪有那么多的小姑娘痴迷他。
她沉淀下心来,开始对付手上的工作。看看他的行程表。看来他去打球势在必行,那么晚上的应酬只有挪时间。
一个电话刚刚打下来。他就又出现在她隔间外,冲着她说,“走吧。”
“可是,还没有下班。”她诧异的看他,大资本家、工作狂人难道想躲清闲了?
他挑眉道,“你忘了,跟我一起就是上班。”
他这话听起来,这晚上不知道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真想告饶。又怕惹到他。站起来收拾桌面,“好,等我几分钟。”
跟他进电梯的时候连彬被拦在外面。他说不要人跟着。
何凌宵纳闷的问他,“打什么球?”
“网球,”他站得笔直,眼睛盯着合上的电梯门。“我之前看你自我简介上有说喜欢网球。”
喜欢网球没错,她真的填了这个吗?记不得了。“不是作陪?”
她以为他们现在应该去的地方是高尔夫球场,然后面对的是一群闲适、高谈阔论的资本家,说话都是打机锋那种氛围。而杨瑾维就是这种人中的个中好手,甚至还是被奉承的对象,他不需要讨好谁仍旧能得到好的评价。
他微微侧头看她,嘴角微弯,“什么作陪,你想多了,打个网球还要应酬不撑得慌?”
没想到他对这项枯燥的运动也上心。她倒是被他这样的说法弄得笑起来。“我这身装扮,不适合啊。”
十几厘米的高跟鞋,职业包裙。这要是能跑动那才奇了。
他把她从头看到尾,最后停在她的高跟鞋上面颇有些不满意,然后说,“这个好办,路上就能解决掉。”
由于杨瑾维拒绝了连彬等人的跟随,所以司机就变成了她。在路上又去了一家专卖店里买了一套衣服。本来她以为有选择的权利,结果他跟她进入店里第一句话就是,“给她选择白色的一套。”
然后回过头对她说,“夏季适合穿白色的衣服。”
像是在解释。
何凌宵也不想把时间给耽搁了,想早点完了早点回家。
换好装出来,店里的服务员为了表达她的优良素质,就那样来了一句,“两位这样看起来就很般配了。”
何凌宵被噎了一下,准备解释。
结果杨瑾维又来一下,“难道我们不穿同一色的衣服就不般配了?”
艹!
听他都说了些什么,她再辩驳就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了。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
然后她紧紧地抿着嘴,不出意料的看到那个服务员被杨瑾维噎得面红耳赤,急急地挽救,“对不起……”
“我跟她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然后他才好心的说。
杨瑾维的大脑回路果然不一样!
然后杨瑾维弄得那个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在结账的时候还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从店里出来,何凌宵的嘴角仍旧翘起的。
“笑什么?”他问。
原来被逮到了,“没什么?”
幸好他没有追问,否则她真的不知道怎样回答。杨瑾维这人有时候太盛气凌人,就像是刚刚那样。说实话这么一个好看的人给你摆脸子,谁受得了啊。
就好像他们最初认识那会儿两人谁也不让谁,其实也是因为她顶顶的看不惯他那个高高在上又目中无人的自大。
后来认识得久了,也还是没有摸清他的脾气。只是觉得吧他这个人惯常都是冷着脸的。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也许你气的要死,没准他还莫名其妙,以为你是拿乔。
想通了也就平衡了些,没办法人家有那个资本。现在何凌宵生他的气也是只有那么一会儿,事后都能自我调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