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立涛发动车,车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飙出去。
何韵死死地拉着安全带,“哥,能不能慢点。我怕……”
温立涛果然放慢了车速。他心里很乱,根本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先给何凌宵打一个电话过去。
何韵也许是看出他所想,“哥,千帆他……他也许没什么事,有事的是被撞到的人。”
温立涛问,“很严重?”
“好像是……我也不太清楚……我在等你来接我的时候有警察打电话来说,千帆他……他……”何韵吞吞吐吐,她知道温立涛正在注意她,然后一小会儿过去一咬牙,“他有接触毒*品。”
温立涛浑身一震,惊讶异常,一脚刹车踩下去定定地看着何韵,“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何韵被惯性甩出去,弄得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愣愣懂懂的说,“千帆检测出之前有……有吸食*毒*品。”
温立涛倒抽一口凉气,心里一阵惊痛。何千帆在他印象里一直是一个乖巧的阳光大男孩,他压根跟打架吸毒这些沾不上边。可是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何千帆就开始变了,一开始是打架,现在吸*毒。打架还好,“吸*毒”这个词语跟不良社会青年挂钩,这意味着什么,不用说。……这件事还能告诉霄霄吗?她不气疯了才怪。他想等他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好了。
“哥……”何韵见温立涛一动不动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立涛缓了缓看看四周,他们还没有走出富人区。这条路是弯弯曲曲的绿荫大道。两旁的植物浓密,路旁的灯光照不透绿林深处。
“哥,能不能走了?”何韵小心翼翼的问他。她的声音很弱。
“刚刚对不起,是我太过激了。”温立涛收回视线闷闷的说。
“没事……”
他们刚刚开出十几米,然后前方的路上就有一个黑影在路中央,好像是一个动物什么的。黑黑的一个大块头。
越来越近了,温立涛看清楚是一个人。
“哥,好像是一个人啊……”何韵也发现了是一个人。
那人趴在公路中央,半边脸朝着他们这边,雪亮的大灯光线里,那个人的脸惨白苍老,头发短短的也是花白的——可以断定是一个老人,晕倒在路中央的老人。
“怎么这样晦气!”温立涛毫无意识的嘀咕道,他们忙着赶路还要遇上这样的事情。那人刚刚躺在中央,这段路又比较狭窄根本过不去。他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跟何韵说,“好好待在车上。”
“我们把他也弄到医院去吧!反正顺路,一起……”何韵也开始解开安全带。
温立涛说,“你待在车上,你的手不方便。我一个人能行。”
“哦……我只是跟着去看看。”
于是等他们还没有靠近那个人,后面就冲上来几个黑影,瞬间围过来几个铜墙铁壁的一样的身形的人就把他和何韵牢牢地制住。
这个时候温立涛看着地上那个翻身爬起来的人,动作利索,眉眼间都是阴谋得逞的笑意,分明就是装的。温立涛方知上了当。
温立涛对着那个牢牢地架住他手臂的壮汉说,“你们是谁?”
那个站起来的人在头上一抹,灰白色的假发套就脱落,露出黑黑的短发出来,然后他扯下脸上的一张人皮面具,“这个没想到还挺好用!”
温立涛看清楚那个是之前在车库对他们动手的衬衫男人。
“是你!”
“对,是我!很意外啊!”衬衫男笑的痞痞的。“我说过的,怎么能就这样算了。你看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温公子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所以这一次我们要加倍讨还了。”
身旁的几人跟着笑起来,发出的是那种阴测测的笑声来。
温立涛因为一边担心何千帆又遇上这样的事情,他心力交瘁。觉得此刻跟人说话都很困难,尤其是当着这样一群土匪恶霸似的人物。
“你们要什么,说吧!”温立涛不耐烦的说。
“哥……”何韵声音细小,似乎又要哭了。
温立涛知道她害怕,却没办法顾上她。
一个瘦个子不知道从哪儿出来,“我们要的,……呵呵……恐怕你付不起!”
何韵看到来人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语不成调,“哥……怎么办……”
温立涛认出那个人就是之前叫“阿某”的人。他手上拎着一个东西直直的朝着他迎面按过来。温立涛还没有来得及辨认那个是什么就晕过去。
何韵跟着来到江边古旧的一条街上,这房些子大概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建筑物,不高,只有几层楼。外面是灰色的墙壁。到处都是乱搭的电线跟晾衣绳子,居民阳台上像是彩旗一样的衣服内衣乱糟糟的。几盏老式的路灯被风吹得咯吱咯吱响,摇摇曳曳出昏黄的灯光。
她走在后面,前面两个人架着温立涛走在前面。越往里面走她越不满意,“这是什么鬼地方?”
和她并排的那个阿某看出她脸色不好说,“放心这地方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何韵哼了一声,“兜了半个城就是这种地方?”
“不是说要安全一点的吗?这里够安全,也够*……肯定不能跟虽然隔音条件差点,不管你弄出多大的动静准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何韵就算不是小姑娘被阿某这样一调侃也忍不住红了脸,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啐了一口,“碎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阿某涎着脸笑得一脸深意,“刚刚是你找我说话的。”
何韵别开头不跟他说,对着前面的人说,“不要拐着他的腿了。”
阿某听到在一旁笑的发抖,“是哪只腿啊?人家才好注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