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被一个后生犊子给扼住了喉咙。
“好,”他直直的看着杨瑾维,“不过我怎么知道事成之后你会不会把这一份资料给泄露出去。”
事关自己的大舅子升迁,间接也关系着他产业的未来。
杨瑾维冷哼一声,不屑道,“我说的话就这样不值得信任嗯?对我来说谁继任下一届的海关最高领导都无所谓。”
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门厅留着一盏灯,果然里头屋子里只剩下一盏暖光落地灯,在那圈暖光里何凌宵抱着抱枕安安静静的蜷缩在沙发里。
他走过去,立在她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卷翘的睫毛浓密的覆盖下来在眼睑处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阴影,小巧的鼻翼呼吸很轻到几乎无声,屋子里温度适宜让她的脸蛋红呼呼的像是婴孩般粉嫩。那张水蜜桃色的嘴唇就在咫尺,之前差那么一点点就得逞了。
他好像已经有很久都没尝过了。裹裹嘴唇,好像之前说了太多话嘴巴好干。然后那水蜜桃的嘴唇吸允一下肯定能解渴。他低头凑近,一只手臂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遮住了大部分灯光,她身上的那股子淡淡的茉莉味道被热气烘托出来,芬芳却不浓郁。
很软,像是布丁般柔柔嫩嫩的,不敢用劲,只敢轻轻地触碰。但是好像这样不够啊,没有尝到味道就不够舌头在自己嘴唇边缘轻巧的画了一个圈偷偷的钻出来,然后怯怯的在那蜜桃布丁上一扫而过。嗯太快了跟囫囵吞枣般,所以再来一次,这一次是缓缓地一点一点的调集了所有精力去注意。唔美滋滋的,果然是想象中那水蜜桃的味道。
他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有天终于吃到自己期待已久的零食,所以难免激动得把过程拉得冗长,一开始只是用舌头在零食表面怯怯的试探,然后开始起了贪恋,久久的凝着不动又忽地想要知道这蓬松柔软表皮下面的滋味。
然后舌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像是一只滑溜溜的鱼儿想要往里面钻。
杨瑾维想起之前在书上看过的一个古希腊神话传说,传说里是这样说的以前人类是一种特殊的动物,样子是“圆球”形的,有四只手和四条腿,两副面孔,四只耳朵,个个力大无比,智慧过人。有一次,奥林匹斯山的主神宙斯发现了这些粗野形象的两性人,生怕他们的力气愈来愈大,有朝一日会威胁天上群神的安全。于是,宙斯决定把人体劈成两半,“每一半都渴望着自己的另一半重新结合”,他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渴望再长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原来亲吻是要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的时候,他才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亲密的举,那样表示自己想要跟她在一起。尽管他那个时候因为母亲的经历那样不看好爱情,但是骨子里总是坚信这样的说法。
“唔”
他忽地收住动作,还没有找到突破口的舌头缩回来。然后站直了。短短一秒钟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何凌宵睁开蒙蒙的眼睛,探究的看着杨瑾维,抬手摸着嘴唇,“你在干什么?”
杨瑾维面部表情的嘴唇绷着,扬了扬手里的一杯饮料,“刚刚叫你不醒,差点就把这个给你灌进嘴里去,幸好你醒来了!”
何凌宵皱眉,原来是饮料吸管不过,他这个样子,好像自己睡着了冒犯到他似的,所以刚刚如果不是她及时醒来没准就把饮料灌进她嘴里去。这人非呛死她不可!
何凌宵一把把他手上的奶茶夺过来,试探的吸溜一口,温度刚好,又大大的喝了一口,“咦,是樱桃。”
“鲜榨的,这个季节有这个可是不简单。”杨瑾维一边说一边玩楼上走,“早点睡。”
何凌宵打开杯盖研究饮料去了,没发现杨瑾维笑的肩膀都发抖。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白嫩的手探到茶几上打开上面其中一盒烟,极漂亮不羁的一串动作,把一根细细的白色女士香烟叼在红唇间。一旁探过来一只男人的手鎏金的打火机叮的一声燃起了蓝色的火苗。她微微低头点了烟,吸上一口,徐徐的吐出雾一样的薄烟来,“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闯江湖就要懂得江湖上的规矩。否则”
“否则什么?”还是一贯白衬衫,牛仔裤的男人拖长了调子。痞痞的邪笑,“何小姐,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懂呢?我就是个大老粗。”
一旁的阿某“嘎嘎”笑,“春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何小姐是文化人,说话喜欢打机锋,还是我们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好。何小姐喜欢直的好还是弯的。”
阿某既猥琐又下流,那倒三角眼睛恨不得长的钩子钻进何韵衣服里去才好。
何韵在心里鄙夷,脸上厌恶不屑的笑。“逞口舌上的威风算什么英雄?也不掂一掂自己有几斤几两。”
阿某被骂到脸色涨成猪肝色。“你不过是想被人骑的婊子,要是你男人知道了啊!”
一只打火机飞过来,正好砸在他的额角。阿某吃痛捂住额头,正好对上了一双冷泠泠的眼晴。春哥怒,“出去!”
阿某心有不甘,也不得不站起来悻悻然的出去。
何韵拿出一张卡夹在手指间。
春哥伸手欲拿过去,眼看就要触到。
何韵手一收,“东西呢?”
春哥笑笑收回手从一袋里摸出一个盘递过去,“你男人拿去的那份不祥尽,这一份是全部,留着当纪念刚好。”
何韵面色不惊把卡拿给他,“这里面有一笔多余的。除了堵住你兄弟的嘴,还有,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春哥沉吟,“什么事情?”
何韵嗤笑,轻佻的冲着春哥吐出一股烟,“就这点胆识。看把你吓的,我不做杀人放火的买卖。何凌宵不是还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死的。我去告诉她不合适,你想个办法去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