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立涛并没有回来吃晚饭,李芳菲问温博然,“立涛这个孩子怎么不着家。因为孩子,这蜜月不度就算了,总不能每天都没看到人影吧!”
何韵心里不屑,李芳菲在这个家里其实跟她差不多也没啥地位,她就只会不温不火的问问而已,只要家里两人男人一个眼神或者一声不耐烦的咳嗽声她就会噤声。结婚一个多星期,她每天都看到李芳菲看温立涛跟温博然两父子的脸色过日子。当然最惨的还要数她,她是要看全家人的脸色过日子。
温博然这次难得的说了话,“他同学宴请,男人嘛,多结交些朋友的好。工作出色了儿女情长有的是时间。”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眼神若有似无的瞟向她。
何韵一个激灵,她忙不迭的点头,“爸爸说的是,我也觉得男人应该以事业为主。”
李芳菲叹息一声,“这孩子多会说话啊,就是傻不溜就的,一个劲替别人想。自己”
“什么别人?”温博然脸上愠怒,有点借题发挥的嫌疑。“孩子都没说什么,你瞎操什么心?”
李芳菲很想顶回去,有碍于何韵在面前使不出力,讪讪的,“我是瞎操心。韵韵吃菜,妈妈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吃完饭妈妈教你插花,之前你不是想学吗?”
温立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李芳菲跟何韵还坐在客厅里。
两人喁喁细语的坐在灯下。之前也没注意到温立涛已经进来了。等听到上楼的声音,李芳菲跟何韵同时抬起头来。
李芳菲叫住了已经走上楼几步台阶的温立涛,“你过来!”
温立涛醉眼薰薰的看过来,扯着领口讽刺的笑了笑,颇有点浪荡不羁的样子,“呃妈,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李芳菲闭了闭眼,“你媳妇都在等你,你总归要领着她去睡觉吧!”
“她?”温立涛笑了笑,露出白白的牙齿,“也算?妈您是不是弄错了我不记得我有这样一个媳妇儿。”
“温立涛你不要过分了!”李芳菲正色,“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
他凉凉的说,“是吗?那我就要拜托妈妈多照顾照顾您的孙子了。”
李芳菲蹭的站起来,“混账东西,你非要把这个家搞得鸡犬不宁才好。”
“我?”温立涛指了指自己,好像思索起来有点困难,最后无辜道,“妈妈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的媳妇儿是霄霄,这个是干妹妹。”
何韵死死地捏着拳头,她眼睛潮热。有点看不清东西。她抓住李芳菲的手,颇有点息事宁人的态度,“妈,不要说了,他喝醉了。”
“喝醉了?恐怕醉的是某些人吧!”温立涛扶着楼梯笑的打跌,好一会儿才抬脚往楼上去。
当温立涛消失在楼梯上,客厅里陷入安静李芳菲对着何韵安慰了一会儿,其实何韵根本不想听,翻来覆去李芳菲就只会那么些话,她耳朵都听出茧子来,李芳菲开了个头,她就差不多能猜出下一句话是什么来。以前怎么没发现李芳菲这样琐碎又难缠。以前在里里外外李芳菲都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亲和又有教养的。
何韵唯唯诺诺的听了一气,也不知道李芳菲究竟说了些什么。
等她终于被解放的时候,回到卧室,看到温立涛已经把自己甩在沙发上睡着了,背对着门口,脸死死地埋在抱枕上,那只抱枕是一只小猪脸形状。粉红色的,明显不属于男人的东西。
她走近了,听到温立涛在小声嘟囔。
皱着眉,俯身靠近他在唱着,“我就是你,你做的一切你说的任何话语,你想我成为什么样的人你就是我,手被链条束缚着
永远地系在一起我们都无法解开我就是你”最后他居然在叫“霄霄”
何韵直起身来,冷冷一笑,怆然悲凉温立涛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很辛苦,你嫌我做得不够,就不要怪我心狠。
鲜花送了一周,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何凌宵除了第二天把那一捆花低价处理给杨瑾维以外,其他的都卖给了花店。一周后果然消停了。
其实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不是吗?不过还是要谢谢那位默默掏钱的土豪。
杨瑾维这段时间烦得很啊,每天在公司的时候还好,只要离开中北地界他就换了一个人似的。连他们去看邱师傅,他都举止若有似无的暧昧,连邱师傅都看出了苗头问,“你们两个”
何凌宵赶紧打断邱师傅的话,“师父,我正要向你请教,我最近在做一个设计”
在邱师傅眼里看起来何凌宵是不好意思的羞赫。所以才会急于转移话题。
临走的时候,老邱对两人说,“下次我让师母做好菜,你们再一起来。”
杨瑾维忙不迭的应承下来。手指自然而然的拉着她,看上去并没怎么用力,实际上两人在死死地较劲。
一直到出门,他才放开她。
何凌宵揉揉手,“你烦不烦啊!”
“条件反射而已,最近这样事情做得太多。”他装作漫不经心的往前走。嘴角微微翘起。
何凌宵跺了一下脚,眼看着电梯到了,赶紧追上去。
“我明天出差,时间是一周。”他平淡的说。
“嗯。”她有行程表怎么不知道,有必要跟她说吗?
陷入沉默。
“有没有特别想要带的东西?”等了一小会儿电梯到了楼下他忽然开口。
何凌宵摇摇头,她好像根本不需要什么。每天吃住都有了。除了钱,她什么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