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好端端的跑出来啊。
“你在电话这头大呼小叫的,我以为你活见鬼了。”他盯着她手上的仙人球。“结果听到你说钱……何凌宵你到底有多爱钱啊?”
她有大呼小叫的吗?不就是那样一声……再说钱,谁不爱啊。真是富人不知穷人苦,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凌宵做出活像是看到钱就要双眼冒币币的拜金女样子,“谁不爱钱,这年头没钱做的了什么。就算是腰缠万贯,变得像是印钞机的资本家也爱钱。”如果不爱钱就不会那么狠的要那么多的违约金了。
清俊的脸露出浅笑来,“何总监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在抱怨啊。是不是觉得这个时候特别恨,恨那份合同啊……”
何凌宵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脸上的笑分外欠揍。“哪儿能啊。我也知道杨先生你当初帮我做了很多。”
“明明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何总监现在想要毁约的可是你?”他好笑的看着她,居然一改昨天那种甩手走人的姿态。
何凌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都是她的错。可是有些想法一旦有了,一旦你付出了行动好像是出弦的箭哪里能说停下就停下的。
心里那股害怕还是存在的,所以她只有硬着头皮说,“我愿意负责,我没说要逃避责任。”
跟让她气愤的事情是之前跟她接触的猎头公司的人说最好是让他们看看签约原件,没问题。偏偏觉得十拿九稳的事情,昨天晚上她回头去找,还真的不见了。她明明那天都有看到过的。说没看到合同那是对杨瑾维的谎称。她当事撒谎的主要目的是想看看杨瑾维的反应,他到底有多看重那份合同。
现在合同不翼而飞,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放在自己行李箱暗格里的。细想之下,那间屋子只有杨瑾维跟她能进去,还有一个钟点工。嫌疑最大的还是杨瑾维。
现在他就在自己对面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而且话题刚刚好是关于合同的,可是她总不能直接的问,“杨瑾维你把我的合同弄到哪里去了?”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她得想想怎么拿回来才是上策。
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如深潭,“没想过逃避最好。商人的利益,你懂得。”
“刚刚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何凌宵问。
“今晚一起吃饭吧!”杨瑾维脸上继续保持着好心情的笑容来,一副了然的样子,“就当是为了提前庆祝何总监新生!我可是有听说有已经有公司跟你接触。”
“你一点都不怪我了?”何凌宵有点狐疑的看着他,昨天他可是发脾气给自己看了的。还很不绅士的把她扔在体育馆了。
“我听说有人愿意为了高额赔偿买单,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良才嘛,也不只是何总监一个。地方就定在南滨路上的那家游轮餐厅上。”他一副云淡风轻的。
何凌宵觉得他最后一句真的很让人不舒服,但是相对于这一点点不舒服,至少他不会再为难自己,这是好事情。你看人家连地方都选好了,“我相信杨先生以后还能遇到更适合公司发展的良才。”
何凌宵说,你看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现在她也练就了一副虚以为蛇的本事。
“嗯哼,好聚好散。”他修长的指节敲了敲电脑桌,“何总监你的手不软吗?”
何凌宵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把一盆仙人球托起好久时间了。手还真的有点酸软了。她放下悻悻然,“杨先生对于那盆仙人球还喜欢吗?”
“何总监眼光独到,我当然喜欢。”他嘴角又勾起一抹弧度。
艹!
“之前听说杨先生不爱摆绿植在办公桌上,看来不过是闲着无聊嚼的。”她眼角弯弯的。“说实话,企业文化这些人要不要抄一百遍了,还是开罚金。”
“何总监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很多时候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在,这样的小事轮不到我管。”杨瑾维正色。
何凌宵看着他的背影腹诽,“干嘛绷着脸啊,三句话不对就给脸色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游轮顶层餐厅为西餐,气氛幽静闲适,对岸的三峡广场,码头,体育馆,博物馆,大剧院……层层叠叠的灯火倒映在江面上,一半呈现褐色一半呈现出亮丽的鎏金色。
三面绿植围绕成一个独立的半封闭小包间,隔绝了餐厅的其他人。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他们已经呆了不少时间。桌上摆着精美的食物好像被当事人给忘了,只有美酒的醇香在唇齿及间流连。
“再喝一杯!”
“该你了……”
“杨瑾维,再来……唔,我的运气好像不太好,点儿背……呵呵,我不相信……下一次……下一次肯定得轮到你……”
粉嫩的手掌对上白皙的比粉嫩手掌还要大上一圈的白皙修长手掌,粉嫩手掌猜拳怎么老是敌不过白皙修长手掌……
所以那个粉嫩手掌的主人频频挤眉,抱怨……“杨瑾维你是不是使诈了?……不对,杨瑾维刚刚你慢了一点。……是我吗,怎么还是我……你等着……看好了,噢……杨瑾维你在笑,你这是得意吗……我保证下一秒你就笑不出来了……”
砰砰砰!对岸还有人在轮船上放烟火,一大朵一大朵的比江面上灯火倒影更加璀璨。
绚丽的烟花染红了半个江面,也染红了何凌宵的半张脸。
仔细看,其实不只是半张脸,只是刚刚她那红红的半张脸正好在烟火的映衬下更加红了。歪着头她的眼睛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烟火,手上还拿着酒杯。那满眼的星星点点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更加蛊惑人心。
蛊惑人心的不仅仅是她的眼神,还有她低低的说话声,“杨瑾维,喝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呃……你看这样美的景色可不能辜负了。”
“何凌宵,你醉了,确定你还要喝?”杨瑾维笃悠悠的说,手指点着桌上的酒瓶。“我们已经开了两瓶酒了。”
两瓶酒就要快见底,其实绝大部分是何凌宵喝下去的。
“怎么不来了,杨瑾维……刚刚让你小赢了几把,可不能这样就算了的,刚刚喝上就想反悔……可不许……”何凌宵醉眼迷茫,努力把杨瑾维喝酒的动作看清楚,虽然已经醉的很却担心杨瑾维耍赖,那样的话她岂不是就要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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