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内,苏扬见到赵成虎等人离去,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身旁高大青年。
“今日多谢兄台,在下苏扬,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苏扬再度抱拳感谢,眼前之人,仗义出手,他尤为感激。
“叫我王朗就行!”王朗挥挥手,对出手帮苏扬一事满不在乎,而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四周。
恶霸赵成虎等人离开后,原本在药铺外围观的乡邻纷纷走进药铺,帮着苏扬母亲和妹妹收拾起药铺散落一地的东西来。
“苏家嫂子,我们刚刚只敢看着,实在对不住,您要怪,就怪我们吧!”
“苏家嫂子,我们不是不想帮忙,可我们今天要是动了手,今夜他们就能放火烧了我们家房子!”
“不过,嫂子您放心,他们真要带走小悦,我老刘就敢跟他们拼命!”
一群乡邻满脸愧疚地纷纷向苏扬母亲李兰芝道歉,更有一些人脸都涨红了,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向李兰芝开口,只是默默帮衬打扫着。
李兰芝只是摆摆手,并未怪罪,乡邻只是普通百姓,哪敢招惹赵成虎他们?
“李姐,苏扬这是在太医院有出息了,那么大把银子,一下子就掏出来了!”又有妇人靠近李兰芝道,“您一家,肯定好人有好报!”
李兰芝心中也有些奇异,只是一时也不好询问苏扬,只是应和着点点头。
王朗更是疑惑,似乎苏扬一家在附近乡邻中,很受敬重。
苏扬并未多说什么,母亲自小跟着前身的爷爷学医多年,前身的父亲,当年更曾是太医院一名医术高超的太医,只可惜英年早逝,自己一家也落得个家道中落……
而母亲心地善良,时常对那些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低价开药,所以苏扬家中更是入不敷出。
但也因此,附**民百姓对他们一家很是推崇。
“王兄,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苏扬又向王朗询问道,“你来京城,可是有什么要事?”
王朗点点头,仿佛想到什么,神色低沉下来。
“我是青州人氏,这次来京城,是为了给我娘看病。”王朗神色中透露出一股忧虑。
“看病?”
苏扬眉头一皱,关切地询问道,“伯母所患何症?说不定我可以为伯母治疗!”
王朗却是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没有回答。
他只是低声道:“我听说太医院的医师一个个的都医术高明,便变卖了家产,来京城寻求太医为我娘治病,可是……”
“可是就连那些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又听说你们药铺抓药便宜,便想要过来抓些止痛的药回去,没想到遇到这档子事!”
话罢,王朗长叹一声,又看向苏扬,苦笑道:“苏兄,你也是爽快人,很合我的性子,若不是我赶着回去照顾我娘,我必定跟你痛快喝上一场酒!”
“王兄!”
然而,苏扬却是神色郑重,“在下是太医院药童,也有些家传医术,或许,可以让我试试为伯母治疗!”
这时代许多绝症,以现代的医学眼光来看,都可治愈。
苏扬虽不知王朗母亲具体病情,但或许可以试试!
王朗深深看了苏扬一眼,摇摇头道:“苏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只需要帮我开些镇痛的方子便好……”
并非是他看不起苏扬,而是他母亲的病,就连太医院那些须发花白的老太医都无法治疗,更何况苏扬年纪轻轻,还只是药童。
他母亲的病,只会让苏扬徒增烦恼罢了。
“王兄,便带我去试试吧,不瞒你说,我家里有些祖传秘方,或许可为伯母治病!”苏扬坚持道。
王朗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自然要尽可能地感谢一番。
尤其,连太医都治疗不好,足以说明王朗母亲病情已是药石难医的地步了。
事关王朗母亲生死,苏扬不愿就此放弃!
“再者说,即便为伯母抓镇痛的药,也还是需要让我先诊断一下伯母的病情,不是吗?”苏扬又笑了笑。
见苏扬坚持,王朗也不好推辞,点点头,应允道:“也好,那便劳烦兄弟随我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