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脾气?”
“是啊,这个王阿奴第二次进来,李老三特地换了牢房,要和他一间。以前对这个王阿奴也很照顾,所以,王阿奴在里面也没吃啥苦”
对于这句话,陈庆没有再接下去,他当然知道牢房里的那些黑暗,新进来的犯人,如有没有人罩着,随时可能就把自己交代了。
李老三正在教王阿奴怎么打拳,看守突然打开了牢门:王阿奴,出来。
“怎么又提出去了?昨天不是才审过吗?”
“李老三,这次是陈庆大人亲自过来提的人,为啥?咱能问嘛,对了,他还问起你怎么样呢。”
听到陈庆这个名字,李老三便不再多话,只是拍了拍王阿奴的肩膀。
王阿奴被带到门口的时候,以为又是受刑,他真是怕了,这些人整人,有的是办法,而且每次都还能不重样。
走出牢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庆,王阿奴记起了,这是那年让自己避雨的中年男人。
陈庆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和他说话,只是吩咐看守:“多弄点水,让他洗个澡,换件干净衣裳。”
进了陈府,他被直接带到了后院。
床上半躺着一个老人,大口大口的喘气,王阿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几年前外出行医时遇到的那个老者,去年五月,皇帝被杀时,抱着皇帝尸体痛哭的也是他,人们说他是陈大人。
只是哪怕和去年相比,都明显瘦了很多,几乎可以说是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陈庆挥了挥手,仆人们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自己和阿贵则留在了房间里。
王阿奴心里一团乱麻,以为被拉出去,是又要拷打一顿,谁知道会被带到这里来。
他隐约的感觉,对他来说,今天要发生一件大事,但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就说不清了。
“孩子,你还记得我吗?”床上躺着的那个老人,开始问话了。
语气很是虚弱。
“老人家,我记得您,您身体怎么了?”
“你叫我阿翁吧,阿翁老啦,人老了,病就多。”
“我是医师,会瞧病的。”
“好,那你到我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