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时杨小宁只能远远的看着。
所以杨小宁认识他,他根本不认识杨小宁。
司马昭很有气场的说道:“今天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只为了一件事,为成来侯接风,家父和家兄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在找寻杨大人的后人,没有找到,在我手上,终于找到了,这是大喜事,我们先干一杯。”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
杨小宁发现,这个宴会的气氛非常沉闷,那个叫阮籍的,只是闷头喝酒,别人敬他,他就大口大口的喝,没人敬他,他就自己喝。
陈庆和贾充,更是从头到尾,互相之间没说过一句话。
在快结束的时候,司马昭问道:“成来侯,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很多东西都不会,我想继续学习”
“好”,司马昭笑着击掌,“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先进太学吧,磨练一段时间,桃符,这件事你去安排。”
“是”,司马攸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回答。
大将军府里,只有司马昭和司马炎两个人了。
“炎儿,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搞这个家宴吗?”
“那个杨小宁的事?”
“你先说他。”
“是,父亲,我说的假如不对,还请父亲指正。”
“你说说看。”
“一是他们家,家破人亡,是因为替我们家说话导致,这件事,朝廷里的老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重用他,就是告诉其他人,我们司马家是知恩图报的,跟着我们家,付出就会有回报;二是杨小宁和朝廷里的那些人,没有太深的瓜葛,用起来,更加放心;三是其他那些高门大族,我们就算对他再好,他对我们的感激,也非常有限,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无论谁掌权,地位和财富都是他们应得的,但是杨小宁则不会这么想,忠诚度更高。”
司马昭欣慰的看着他,微笑着说道:“对人性的揣摩和了解上,桃符的确是不如你啊。”
司马炎的心里,万重喜悦掠过,故作不解的问道:“那么父亲,您为什么要让陈庆和贾充两位大人在一起?他们今天,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呢。”
“他们陈家和贾家,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就行,说没说话,说什么话,重要吗?”
司马炎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态:“那么请阮籍大人的原因,儿子也懂了。”
司马昭问道:“你懂了什么?”
“因为他只要上了《劝进表》,代表的就是天下读书人的态度。”
“好好努力吧”,司马昭笑着对司马炎说道。
“父亲,这个杨小宁,以后您打算怎么用?”
“虚名给足,实权不给,长期观察。”
听了司马昭的这句话,司马炎真的迷惑了:“父亲,刚才您老人家不还是说,像他这样的人,要重用吗?”
“如果他没有和高贵乡公打过任何交道,自然应该如此,但是他和高贵乡公毕竟交往甚密,忠诚度需要考验。”
“父亲,孩儿明白了。”
“驭人之术,看起来简单,其实最难,你要更加用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