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回来了,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
这几年,海棠家都是租的是别人家的土地,每年缴租子,余下的粮食,也最多就是个温饱,还要还当初赎回海棠时借下的债,日子过的是要多紧巴就有多紧巴。
杨小宁终于明白,海棠家为什么穷成那样了。
他也很自责,妹夫家明明是受了自己的牵连,自己还错怪了妹夫。
而且杜县丞还汇报了一个情况,昨天晚上,里正去了海棠家,把三十两银子退还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海棠两口子,千万不要把当初的事情说出去。
“好啊”,只见石俊一拍大腿,“我他么当时就感觉不对劲,按理说,家里有个十几亩地,成来候的妹妹家不会穷成那样啊。”
听了杜县丞讲的这些,杨小宁也是气的浑身发抖。
“大表哥,这个里正,是你管的人,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石俊气乎乎的对潘县令说道。
“成来候想怎么办,那就怎么办”。这件事情,让潘县令感觉很是难堪,加上这个里正也不是自己提拔的,刚好利用这个机会,把他给免了。
“这件事情,我就替成来候做主了,杜县丞,麻烦你现在派人,把这个里正叫过来。”
看到县令和石俊都对这个成来候异常客气,杜县丞自然知道成来候的份量,立刻说,自己亲自去叫这个里正。
因为这个乡,就在县城边上,不远,不一会,那个里正就过来了。
他显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过来,估计来的路上,杜县丞又添油加醋的恐吓过了他。
所以到了县衙,这个里正的身体,就如筛糠般不停的抖动。
年少气盛的石俊,根本没和他废话,上来就直奔主题:“今天为什么叫你来,知道吗?”
里正哆哆嗦嗦的回答:“知道。”
“知道就好,当初罚了李满仓家三十两银子,有依据吗?”
“朝廷的律法上没有,这就地方上的土规定”。
这么一说,石俊也就明白了,所谓的土规定,是地方上创收的手段,他决定给自己表哥留点面子,不让这个里正太难堪。
决定让他赔钱。
“你当时让人家交了三十两银子,好几年了,听说昨天还的也是三十两,利息没给,是吧?”
“是的是的,这是我考虑不周,回去立马就补上。”
“这样,利息还是要给的,二十两,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