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喝了七八杯,估计喝了有半个多时辰近一个时辰,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中间离席过吗?”
乌宪顿了顿,点头道:“离了,去后面小解过。”
“回来后喝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乌宪的脸色更白了,倔强地道:“王爷,您、您还是怀疑姚珊?”
“不然呢?”赵熠反问。
乌宪痛苦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道:“细节上我不大记得了,但昨天晚上就我和她两个在,在聊……啊,她曾经和我聊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受了极大的冤屈。”
“我说有什么冤屈,让她去理刑馆击鼓。”
“她说不行,因为她的证据不多,而且这个案子已经三年了,唐家的人都已经成白骨了。”
“她说去击鼓鸣冤,大人一看她翻供的证据不足,很可能都不会受理。”
“我说不会,哪怕她有一点怀疑和一点点证据,我们家大人就会受理的。她说她手中确实有一个证据,但力度还是不够。”
赵熠问道:“所以,她告诉你,需要你帮忙?”
乌宪嘴角一抖,委屈地点了点头:“……我、我同意了。”
“可、可我不知道她要给我下迷药,我……”乌宪呜呜哭了起来,“我太委屈了。”
宋宁先给乌宪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有骨折:“乔四,你先背他回去看大夫吧。”
现在事情脉路其实很清晰了。
是姚珊将乌宪关在这里,一系列的线索也是她留下来的。
可如果只是这样留线索的话,是不是太弱了?宋宁问乌宪:“她有没有送什么东西给你?”
“送我东西?”乌宪回忆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大概五六天以前,她送了我一把刀,说这把刀是她哥哥用的刀,还说她一个女子在外面,带着刀不合适。”
“刀?”宋宁凝眉,宋元时问道:“那么这把刀,就是她好朋友用的刀,或者……是松山用的刀?”
乌宪道:“松山,就咱们牢里三年没斩首,杀……”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里是唐府。
“松山不会是被冤枉的吧?”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大的案子,可就不是冤枉,得是栽赃了吧?”
沈闻余颔首:“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那么就是栽赃。”
因为案发现场就是模仿松山做的。
“先回去吧,然后再找姚珊,她如果要喊冤,就一定还会再出现的。”宋宁决定保密她给松山找大夫的事,也暂时不明着去查唐家的灭门案件。
只要他们救了乌宪,却不为她查案,她就一定有接下来的动作。
她必须要达到她的目的才行,否则她所做的这一切就毫无意义了。
“我来背你。”鲁苗苗坐在炕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快上来。”
乌宪委屈地看着鲁苗苗,此刻有点抵触鲁苗苗的对他关爱。
“你的关爱太浓烈了,我受不住。”乌宪道。
他鼻子里头还能闻到骚气。
“童子尿不脏的。”鲁苗苗道,“你快上来,不然你就得自己走回去。”
“你看看,这一屋子的人,除了我谁能背你呢?”
乌宪看了一圈,还真的是。
他认命地趴在鲁苗苗的背上,被他背着出去了,乌宪道:“苗苗啊,得亏你们找到我了,要不然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没关系,大人说你命大,有贵人。”鲁苗苗道,“不过,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事。”
乌宪问道:“什么事,你说。”
“我觉得你要把你钱庄取钱的口诀告诉我们,还有你的私章都藏在什么地方,要是你死了,钱就找不回来了。”鲁苗苗道。
乌宪趴在鲁苗苗的背上,哭丧着道:“我最聪明、最高大、最勇猛!”
“什么?”鲁苗苗问他。
“口诀。”
鲁苗苗凝眉疑惑地道:“你这话和你很不像,我怕我记不住,不如告诉大家,让大家一起记吧。”
“不许!”乌宪捂着他的嘴巴,“苗啊,你有点同情心好吗?我很可能被我心爱的女子,下了迷药,塞在箱子里自生自灭的。”
鲁苗苗点头:“得亏是你,要是我的话,她可能就塞不进去了。”
乌宪歪在他的肩膀上:“生无可恋。”
“我可能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了。”
“没关系,我能娶到,但我哥说不能一起娶媳妇,所以你要多努力。”
乌宪不想和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