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白浪和林纤儿,郭弈天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茶不思,饭不想,不知为何。
走在龙门厅堂里,郭弈天空灵的脚步声显得急促。
不久,李瑜急匆匆赶了过来,看上去十分的焦急。郭弈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走到跟前,李瑜气喘吁吁地说道:“门主,不好了,义和盐业已经受到了朝廷的巡查。”
郭弈天不假思索道,那又如何?义和做的都是正当生意,本就无可厚非。
“问题是宋国正在准备打仗,需要极大笔的资金。现在不仅百姓的赋税徭役加重了,而且义和的生意得不到保障。”李瑜神情慌张道,“即使我们不做边关的生意,也难逃朝廷的控制,老朽能够感觉到义和将会遇到了大的麻烦。”
郭弈天仍然坚持己见道:“我们义和都是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全国连锁,金字招牌妇孺皆知。现在国家有难,我们义和总不能不闻不问吧,要不主动捐款一万两银子当做为宋国做贡献。”
思考片刻,李瑜脸色低沉,摇摇头说道:“老朽曾是朝廷的军都指挥长,对于朝廷内务略知一二。打仗需要壮丁和银子,免除徭役的壮丁必然会缴纳一笔不菲的保证金。如果数额不够,或者在规定时间内凑不齐银两的壮丁必然会被充军,财产也会被充公。龙门作为地方势力,如果想免除徭役必然要缴纳一大笔保证金。另外,一旦壮丁悉数被抓走,那么对于义和的生意更是雪上加霜。老朽想门主应该明白,义和的生意可能会遭受重大挫折。“
郭弈天感到十分烦闷,便回应道:“现在国难当前,保卫家园人人有责。在资金上,义和必然会全力支持。至于朝廷的缺口有多大,还望李管家负责调查一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动乱。”
李瑜低垂着头道:“老朽尽力而为吧!”
刚离开厅堂,郭弈天便想起来那天与梅若雪的婚约。现在龙门内忧外患,不适宜大办喜宴。但是话又说回来,婚姻一生只有一次,十分的珍贵,如果得不到多数人的祝福,就会少了很多美好回忆。
因为在赶时间,郭弈天的步履显得急促。离开龙门有一段距离,郭弈天才想起来忘记用马代步。郭弈天摸了摸衣袖,发现空空如也。
梅府里,梅若雪有些反感关大东的不满情绪,便大步走开,却发现没用,便娇气道:“你能不能安静一下,本大小姐已经厌倦你了。”
关大东紧追其后,一语中的道:“郭弈天那小子是个薄情郎,当初你为他跳河,他都见死不救。这种人最是虚情假意,你如果跟了他是得不到幸福的。”
梅若雪蓦地暗自神伤,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关大东有些得意,至少梅若雪没有厌烦他了。
不久,有虎门探子来报,虎门出事了。关大东仍然不以为意,探子禀报道,门主,宋国正在全天下招兵买马,虎门被认作二流门派,可能会被收编为禁卫军。
顿时,关大东脸色大变,赶紧赶回虎门,商量对策。
当郭弈天出现在眼前时,梅若雪眼神有些凄迷。郭弈天一把拉过对方的素白的小手,盛情道:“来!若雪,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梅若雪有些介怀,附和道:“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弄得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