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办公室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自从高远掌控了俱乐部的大权,他的办公室就门庭若市,不仅球员找他汇报思想、教练组成员找他探讨工作,就连俱乐部管理层找他汇报俱乐部的各项工作。
尤其是现在开始了新球场建设,招标、预算、建设各方面的事虽然有艾伯特·费雷斯张罗,可还是得由他来拍板定夺。
再加上赞助商的代表、当地足协、政府的官员,高远每天忙的要起飞,每天一进入办公室,飓风、山崩、海啸、冰山移动和火山爆发,自然界的剧变在这间24平米的办公室内小规模的循环往复。
有时,业务越来越忙,节奏越来越快,高远像是一部高速运转、精巧坚固的机器,开足马力,严谨精细,毫不犹豫。他的言语、动作和决断都像是劳力士的机件那样恰当而迅速。
一切关于马里迪莫这家百年俱乐部的重要决定都在这间小小的办公室内做出;一句简单的言语就可以决定百万欧元的流向;一个看似简单的决策都牵涉到许多人的职业前途和命运……
高远虽然忙的不可开交,但却也十分享受这种大权独揽、乾纲独断的感觉。这一切都是自己在波谲云诡的权利斗争中斗智斗勇得来的,也是靠着自己在赛场上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夯实的,这一切他当之无愧!
不过,更大的权力意味着更大的责任。马里迪莫这支葡超百年球会的荣辱寄托于自己一身,振兴中国足球的使命抗在自己的肩头。无数个正确的决策,才能推动马里迪莫不断向前迈进;但只需要一个错误的决定,就可能会给俱乐部带来致命的打击。
所以,高远不得不慎思笃行。
治大国如烹小鲜,经营管理俱乐部如在球场上指挥比赛,也需谋后而动,行且坚毅!
这次门被敲响时,高远正在俯案研究着俱乐部财务报表,虽然随着成绩一路高歌,赞助费激增,但由于新球馆建设,花钱的地方也多,各项收支得好好谋划,细水长流,否则一不小心就入不敷出了。
“进来!”高远头也没抬的向门外喊道。
但半天没有动静,高远只得又喊了一遍。
门开了,推门进来的是替补中卫文俊。
文俊看起来犹犹豫豫的,似乎没有彻底拿定主意,迟迟疑疑的走到高远办公桌前,嗫嚅着叫了一声:“教练……”
见自己的球员这样一副样子,高远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的高远有点理解当年明太祖朱元璋的感受了,这位老哥也是事必躬亲的性子。大臣们的请示报告,他都要亲自通读一遍并作出最高指示,这是非常大的工作量,弄得朱重八老先生天天熬夜加班,连和妃子们一起娱乐的时间都没有了。
可是偏偏手底下那些酸腐文人们不理解他的苦衷,写的报告又臭又长,明明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非得洋洋洒洒写个几万字,仿佛不水字数就体现不出文采来一样。朱重八老哥一开始还耐着性子批阅,最后彻底烦了,抓了几个不开眼的大臣,一顿板子下去,就“小刀拉屁股——给他们开了开眼儿。”
高远的时间也非常宝贵,他也希望下属们有事说事,别再那绕来绕去。尤其是文俊还是个运动员,是自己的同胞,他更不希望对方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
“有什么事?”高远耐着性子问道。
“我……我……”文俊还在犹豫。
“是爷们不是?痛快点说!”高远烦了。
文俊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教练,是这样的!那天对阵本菲卡的比赛,我从来没有过那么好的状态和感觉,我觉得自己的速度比平时快了,预判也准了,简直不像我自己一样。我以为是自己踢球突然开窍了,可是那场比赛之后,我再也没了那天的状态,包括之后对阵国民队的葡萄牙杯,虽然我打满了全场,也没丢球,但却没了之前比赛的感觉。这些天来,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但却理不出个头绪来,教练,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原来是这样啊!高远来了兴趣,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眯起眼睛,看着文俊。
文俊当然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教练是个有系统的“挂逼”,之所以那天自己的感觉异常出色,是因为高远花费了大量的声望值,为他提升了单场能力值。
高远也搞明白了,这几天训练中文俊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的原因,原来这傻小子是为了这件事在苦恼啊!
“作为一名教练,对于自己手下队员的状态能力当然是了若指掌,那场比赛,我把你换上场,是因为我知道你能做到,你也确实没辜负我对你的期待,成功限制住了维尼修斯。至于为什么你之后没有了那样的感觉,一方面对手不同,给你带来的刺激也不一样,面对强悍的对手,激发出了你的潜力;另一方面,人的状态都是有周期性的,在波峰和波谷之间不断徘徊,你之前的状态太好了,所以现在状态不稳定,也是正常的。”高远鬼扯道。
文俊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教练,您真觉得那天我表现出的能力和状态,是我真实水平吗?”
“当然,只要你在场上表现出来了,就是你的水平!”
“教练,还有一件事,我听那些跟你在DB时就在一起的队友说,您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能够通过有针对性的训练,激发球员的状态。我想,能不能请您给我制定一套训练方案,多苦多累都没关系,我一定会一丝不苟的完成的!教练,我真的想把球踢好!我真的想再次重温那场比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