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看他的眼神里尽是狠戾与仇视，直至今日傅茗渊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恨自己。

明明他们曾是最亲密的手足兄弟……

让自己人将祢鹿带到一旁，傅茗渊拔出长剑准备跟他做个了断。

暴君垂眸冷笑，随手抽出一把长剑准备应战。

开始前他有些奢望的看向前方的祢鹿，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从头至尾都只关心傅茗渊的安危。

暴君心里酸胀苦涩，睫羽不禁湿润，蓦然对着傅茗渊问：“如果当初朕没有下令诛杀你，结局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沉默了一瞬，傅茗渊哑着声音开口：“没有如果。”

“这样啊……”

暴君眼神瞬间被血色取代，挥舞长剑准备跟他一绝死战。

暴君自幼不受先帝疼爱，从小就被发配至边疆历练，他与傅茗渊在边疆并肩作战十几年。

两人都非常熟悉彼此的出招，所以打得不分上下。

只可惜，暴君常年沉迷女色，荒淫无度，身体早就虚了，几个轮回下来他脸上挂满大汗显然已经体力不支。

一个稍不留神就被傅茗渊持剑架在他脖子上，冷声启唇：“你输了。”

他终究还是敌不过傅茗渊。

那身大红的喜服仿佛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无光，挂彩的地方被暗红色的血液浸染，整个人狼狈、落魄。

眼神空洞没有聚焦，仿佛失去了光彩。

手中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强撑着身体站得笔直。

“是，朕输了啊……”

说完他再次满是奢望的看向祢鹿，企图从她眼中找到心疼神色，哪怕只有一丝丝也好。

但他面前的那个女人眼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傅茗渊一个人。

别的人在她眼中，仿佛形同空气般。

暴君垂眸苦笑，原本最后那点奢望也随之消散。

抬头问他：“你打算怎么处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