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负责一事。”
他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怎么着我也算是个黄花大男孩,这被轻薄了,总该要个说法不是?你说呢宫教练?”
方才还可以打打哑谜,现在这人如此直白的要她“负责”,倒是叫宫九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家伙也忒不要脸了点!
她一个女孩子都没计较这事呢,他一男的就开始要说法了。
宫九喑是给气笑的:“这么说来,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顾神怎么不想着先反思自己?”
却不料君顾很不要脸的跟道:“我当然反思,所以我是准备对宫教练负责的。”
他眼里的慵贵散漫里,是三分的认真。
“就是得看宫教练允不允许了。”
宫九喑嘴角的弧度是彻底的消散殆尽了。
她这算不算是一猛子扎进了君某人给自己挖的坑?
多说多错,宫九喑干脆不说了,撇开脸,带着几乎能溢出来的烦躁准备走。
瞧着人要走,君顾想也没想就伸手,把一伸臂就能碰到的她拉住,扼着她的腕间就往自己的方向扯。
种种迹象证明,学格斗的人,即使半残,也是个厉害的半残。
猝不及防被拉过去,宫九喑脚下一阵踉跄,下意识准备回手防备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就闪过这人现在还带伤。
就这么一瞬间的迟钝,她就到了君顾的身前。
即使只有一只腿能够活动,君顾在困住人这方面速度依旧惊人。
宫九喑眼前一花。
松了另一只手里的拐杖,脚下轻点旋身,双手打着配合,穿插过对方的腰间撑在桌上,君顾把人环在了桌子与自己的中间。
舌尖抵过齿间,他眼底的夜色闪烁起几分雅痞,有着罕见的坏气。
“所以请问宫教练,我的负责,你允不允许呢?”
抬起下颚,眼皮掀扬,宫九喑对上他低垂的眸,唇瓣噏合:“抱歉,不允许。”
这个答案在君顾的意料之中。
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就只能,来谈谈宫教练对我负责的问题了。”
宫九喑唇瓣泯作了一条直线。
所以,今天事逃不开“负责”这个问题了是吗?
“作为社会新青年,一个不小心的吻,顾神是不是过于保守了点?”
现在玩一夜情刺激的人可不在少数。
却不料君顾摇头:“宫教练要知道,一个人一生会有很多吻,但最重要的,是初吻。”
他说:“尤其是,君顾的初吻。”
可求不可遇。
闻言,宫九喑满头黑线。
什么破道理?
这话说得,她不小心吻了他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原来顾神也计较这些。”
“怎么不计较?”
宫九喑不为所动。
只是抬手,食指抵在那人靠近的额上,将人扒拉着与自己拉开距离,从被环住的局面中解脱出来。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范围。”
君顾轻吐气息,薄唇轻勾:“怎么,宫教练是准备做一个提裤子不认人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