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了一声,古枳起身,手肘撑在身前的桌面上,指节好看:“你们需要知道一个点,我今天来,不是和你们商量的,而是来通知你们的。”
她勾唇:“要族谱是吗?族谱就在我的手里,今天这个名字你们上也得上,不上,也得给我上。”
空气已经不是沉默不言,而是一股子凝固。
有人拍板而起:“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们这些人是死的吗?继承族谱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人可以有野心,但不要盲目张狂!”
“当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喑主的意外竟让这等狼子野心之人钻了空子,他们古氏何时轮得到这样的人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歪了歪头,古枳面上也没有什么怒意,她好像在笑,却全是危险:“你信不信,我真能让你,成为第一个和我说话的死人?”
那人气的牙根痒痒,眼眶泛起红色的怒意,比起身上淌出的血液颜色还要浓郁。
“狂妄!简直狂妄至极!”
唇间低低一了声轻笑,古枳垂了垂头,眼尾勾得漫:“不狂妄,怎么能坐在你们的面前,拿捏着你们呢?”
有人看不下去,拉扯着那人。
“你先不要说话了,她这人阴晴不定的,不要因此留在了这里!”
那人转头怒视他:“你什么意思?是要我屈服于这个外族血脉之下苟且偷生?”
在座的人力,半数以上的人缄默不语。
这一幕,直直叫那人寒了心。
他后知后觉,指着一众人:“好啊,你们一个个,原来早就暗自拜了新主,全他妈是一群白眼儿狼!”
一向秉持古氏家风的人此刻也爆了粗口,只恨不得给那些眼神里已经透着冷眼旁观的人几个大嘴巴子,把人打醒!
那些被他指过的人垂了眼,没去看他。
但显然态度已经摆在了那里。
坐在他身侧的银发老者一双浑浊的眼里在房内扫过一圈,里面也腾起失望来。
有的人,不是不想对此发出反抗,而是他们人就在人家的手里,甚至这人已经控制了最强盛的本家,笼络了不少旁支。
短暂的沉默过后,有人不开口:“我们要见喑主。”
他们是不甘心的。
“怎么说进继承族谱也是大事,真正的继承人不在,这件事情就是不行!”
掀起眼皮看过去,古枳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那几个对自己显得极为有敌意的人,里面没什么起伏,却就是让人感觉到一股透心凉的冷意。
她唇瓣噏合,可字还没吐出来,便被另一道微哑的声音率先在室内响起。
“你们,是在找我吗?”
众人的视线顺着声音看过去,从大门处款款而入的人,一身的桀气凉薄。
看着来人,古枳侧眸垂眼,看了后面的人一眼。
那人一僵,垂首低声道:“喑主子说,没有她,您的这场宴会,办不成。”
重新抬眼,古枳望着站在对面的人,眼睛微微弯起:“阿喑你来了,不是说了,这种小场面我来应付就好了吗?”
有人激动的站起来,看着门处,仿佛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喑主!”
为他们撑场子的人,来了。
房间内,人们开始躁动起来,有的忐忑不安,有的坚毅激动。
落了脚一瞬,转身缓缓绕过大厅朝主位走去,到来的人神情显得漠然又冰冷。
古枳拍了拍自己的旁边,面上带笑,分明就是一个漂亮可人的小姑娘,哪里还有方才那阴冷恐怖的模样。
她说:“阿喑,来,坐这里。”
呜呜昨晚做了个诡异至极的梦就算了,还鬼压床两次,给漂亮弄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凌晨四点起来码字,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