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突然一个倒空翻,便躲过了楚逸君的一掌,随即猛地将飞镖朝楚逸君的腹部扔去。
凌然不禁心下一悬。
然而楚逸君却是张腿在空中劈了个优雅的横叉,便躲过了那黑衣人的飞镖,趁黑衣人一愣神,转瞬便夺走了他的剑,绕到了他身后把剑在他的脖子上一横,“说,谁派你来的?”
那剑的锋刃在那黑衣人的脖颈下渗出丝丝血迹,他刚想用腿往后向楚逸君狠狠一踢,却被楚逸君灵巧地侧身躲过。
忽然,那黑衣人意味深长地朝凌然望了一眼,身子便从楚逸君的刃下滑落,重重倒在了屋顶,震落了大量瓦砾和灰尘。
凌然脑袋有了一瞬间的空白,难道这名黑衣人与她有关?
然而随着下一幕在她眼前发生,她猛地回过神来。
只见楚逸君将那黑衣人的尸体横抱着飞到了地面上,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将那七窍流血的黑衣人放倒在了凌然面前的地上。
曾在战场上见惯了无数中弹而亡的凌然,当此刻近距离地看见那黑衣人的血源源不断地从各个部位涌出时,依旧感觉有些骇人。
“今日值班的那批侍卫,全部让他们明早之前收拾东西走人。现在你们先退下。”
待一众侍卫退下,楚逸君这才低头望向凌然,“你认识他?”
凌然上前揭开那人脸上的黑纱,摇头,老实地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刚刚为什么突然会看我一眼。”
就算从前的凌然认识,她也不认识呀!凌然不禁暗暗思忖,自己这副躯体的上一个主人的身份,到底是有多么复杂......?!
楚逸君把目光重新移回那黑衣人的脸上,随即迅速地将那人搜了个身,却毫无所获。
他蹙了蹙眉,转头朝凌然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这件事本王会彻查。”
“嗯,”凌然突然想起了一些现代的医学知识,便很没脑地补充一句,“王爷可以取点他的血,也许便能知道他是服用何种药物自杀的,说不定能有些头绪。”
见楚逸君有些疑惑,凌然不禁清了清嗓子,“如果没有这么厉害的医生就当我没说好了,妾身先回房歇息了,”便路过书房,径直走向了内卧。
然而当她正准备借着烛光解衣时,却突然发现床头柜上竟躺着一张浅黄色的小纸条。
凌然心里一惊,四下里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后,忙关上了卧室的门,拿起那张纸条。
然而即便她借着烛光,把那张纸条翻来覆去以各种角度研究了个遍,也没看见这纸条上写有什么东西。
凭直觉,她感觉这张纸条与今晚那个不速之客有关,并且应该是写给她的。
如果不是那个黑衣人所带来的,那便另有其人。或者说,那个黑衣人只是一个幌子,纸条才是其真正的来意。
可是这张纸条明明什么也没写啊?
凌然叹了口气,也许只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便把那张纸条往烛火中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