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好好看着,本王去拿些柴火来。”楚逸君对纤儿说,便大步走了出去。
“好。”纤儿抹了抹无法自抑的眼泪花,便为凌然掖了掖被角。
不出一会儿,楚逸君便拾了一堆木柴过来,摆在门外的小院里,生起了火。
接着,他又走进卧房,准备将凌然连着被子,一起抱到火边烤。
可他前脚刚一进门,便被床上的小人儿一把喝住:
“你别过来!”
凌然已醒了过来,但准确地说,依然是疼醒的……
她捂住自己胸口,那万虫噬咬的感觉就在楚逸君踏进房门的一瞬间,尽数回来,而当楚逸君一后退出了门,她胸口的痛感便又尽数消失。
——凌然现在真的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这个病症与这个俊王爷跟她之间的距离密切相关了。
楚逸君见他一走远,凌然脸上的痛苦表情便无影无踪,还以为她没问题了,便又要回来把她搬到火边上去,却在抬脚的那一刹那,再次被凌然喝住:
“不许动!”
楚逸君定住步子,呆呆立在门口,看着她的倾城五官再次拧成一团,对他说,“你……你能不能别过来了?”
他后退一步,却是满腹疑惑,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极少见的委屈:
“为什么?”
可他一退后,凌然便立刻觉得全身都舒坦了,这才顺了顺胸脯,道:
“你再过来,本姑娘的命就要没了!”
“你说什么?”外面的柴火堆燃得噼里啪啦响,他并未听见她在说什么,便又要踏进来。
“站住!”凌然疼得大喊,感觉自己的心脏病都要被这王爷给整出来了,直接伸手往门外一指,“你出去!纤儿,关门!”
半秒沉寂。
“你敢。”楚逸君看向纤儿,漆黑的眸中已有了一丝不悦。
纤儿为难地看了一眼两人,犹豫了两秒,便径直对楚逸君跪了下来:
“王爷,其实小姐除了中毒,还被人下了蛊,刚刚看太医来了,奴婢便没来得及说……但按现在的反应,应该是中了情.蛊……这蛊是分子母蛊的。”
淅淅沥沥的雨声忽然响起,纤儿扫了一眼窗外,才又继续道:
“所以现在看来,应是您被下了子蛊,小姐被下了母蛊。所以每当王爷一靠近小姐,小姐体内的母蛊便会开始躁动,才会疼得无法自制……”
雨越下越大,站在门外的楚逸君定定地听着这一切,呆呆立在那里,任由那冰凉的雨滴汇成流,顺着他的脸廓滑下,流过颈项,直淌入他的胸膛……
可这一切冰凉的刺激,却令他的神智愈发清醒,他眸光犀利,突然看向纤儿:
“可连张太医都无法解决的病症,为什么你能掌握地一清二楚?”
纤儿身子一颤,可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觉得眼前寒光一闪。
“你到底是谁?”
“纤儿!”凌然惊声道,看着楚逸君那把长剑突然对准了纤儿的喉咙,心也顿时提到了嗓子眼……